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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继续道,“没想到符雪迟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这倒有点意思了。符弦歌你有如此下属也算得上是幸运。”

    弦歌应道,“皇上说得极是。”顿了顿,她微微抬起眼眸,目光认真严肃,从袖中掏出密函,“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这封密函还请皇上过目。”

    惠临帝怔了怔,伸手接过密函便打开翻阅,开始只是粗略地看看,可才一眼就脸色大变。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反复看,当看到最后的署名和盖章为陆务惜时,惠临帝狠狠地将密函拍在书桌上,檀木制成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动不已。“岂有此理”

    弦歌垂目,“皇上息怒。”

    惠临帝眼睛盯在弦歌脸上,一眨不眨,满脸盛怒。“你从哪里得到的”

    “在极东国的军营之中,臣在冷立的营帐里无意中得到的。臣本想将所有信件都偷偷带出来,可惜数目繁多,因此只带了一封。”弦歌抬眼观察他的神色,“此事事关重大,微臣立即就赶赴京都禀明皇上。”

    惠临帝沉默不说话,眉目间神情厚重,山雨欲来之势前的那种灰暗色彩。他半阂双目细细思索,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后,他睁开眼再次望向弦歌,“最近极东国的事情也颇多,朝廷中传出冷立与外贼私通的消息,朕本来还未想到这点,如今你把这密函带来,恍然大悟啊”

    弦歌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卿家这次立了大功。”惠临帝长长叹一口气,“你被冷立所擒去却恰好得到这密函,也算是机缘,可谓因祸得福,我雀南国的福分。”

    “微臣不敢居功,全赖皇上英明。”

    “不必谦虚。”惠临帝摇头,他的目光又投射到那密函上,神情狠厉,“朕绝对饶不了这贼子真想立刻把他拿下。”顿了顿,他叹息,“可惜,朕做事也不能太过,明日早朝时朕亲自提出此事,不信就办不了他”

    听到这话,弦歌顿时心中一沉,面色却无丝毫改变,沉静如昔,“微臣以为,夜长梦多,惟恐事态生变,皇上还是尽快拿下陆丞相为好。”

    “急不来,急不来,这天下到底是朕的天下,是朕说了算,他想逃也逃不掉。”惠临帝道,“朕还想好好查查他究竟泄了多少事情。”他手中握的笔应声而断,跌落书桌,“一旦查明,不将他五马分尸难泄心头之恨。”

    弦歌沉默不语,直到听见惠临帝的呼吸平缓许多,她方才开口,“一切都凭皇上定夺,那微臣先行告退。”

    “嗯。”

    两人偕伴走出宫门,一路无语。直到那座大内皇宫消失在背后,映入眼帘的是京都街道的繁华,琳琅满目。弦歌还一是句话都没说,目的明确地走向符家在京都建造的宅邸。

    “你不高兴”符雪迟轻声道,“或者该说很失望还是在担忧”

    弦歌脚步一顿,神色微有松动。“陆务惜不好对付,他朝中党羽众多,明日早朝时恐怕会有一番激烈的争论。”

    符雪迟笑笑,“你打算怎么办当日书房议事时,你可是当着各位长老和臣子面前信誓旦旦地承诺,要扳倒陆务惜。”

    弦歌抿唇,眼睛斜瞟他一眼,淡淡道,“也不是拌不倒,捏造证据不是陆务惜的专长,我也有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只不过,倘若我做出和他一样的事情,那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天真的孩子,可是,他却很想一直保护她的这份天真。弦歌自小活泼调皮,做什么事情都随着兴致,直到她继位成为城主,短短的两年便磨去了她许多棱角。她很少再为自己着想,整日里想的全是歧阳城。

    大伯死了,可死前却给弦歌加筑了最可怕的枷锁他承认大伯的眼光很好,大伯一直很清楚弦歌的才能,他清楚弦歌可以将歧阳城治理得很好,她有足够的实力和智谋去对付敌人。但是,她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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