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酣过,总是要有一个人保持着清醒的。
宫云乔瞧着族人陆续的过去休息,也有尚保持清醒的族人去替班,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令她都觉得欣喜。
曾几何时,她竟然真正的融入了一个团体当中,无论这其中发生任何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变得更加的理所当然。
宫云乔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转头看向正在吩咐着薛心办事的管家,便转过身去,往大堂外走去。
这新年的雪已下得没了鞋底,令宫云乔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从脚底窜了上来,令她浑身都不自在。
“大老板!”薛心见宫云乔先一步离开,忙追了上去,纵然也喝下了不少酒水,却也保持着清醒,紧跟着宫云乔的脚步。
她们回到房间中,宫云乔褪下了衣衫,容着薛心服侍着她梳洗时,便有族人前来送消息。
就算大部分的族人都在与她一齐守岁,但更有族人依然孤伶伶的在外,宫云乔一想到在外的族人是什么感觉,就想到当初的她在外做任务时,那种特别期待被认同的感觉。
只可惜,随着时间推移,那样的感觉早就消失了。
“把信给我,你就休息吧!”宫云乔可没有打算让薛心陪着她。
毕竟,薛心不是真正的丫头,就算在侯府住过小半年,但比起秋月c秋雨实在是差得太远,薛心也实在不适合做丫头的活计。
薛心见状,便扶着宫云乔回到了床塌之上,就移了一盏烛灯于床头,就退了出去。
这信件是宫云乔前几日突然想知道的,她的精力的确是集中于离开北辰的事件,但其他事情,她也未必就是不关注的。
宫云乔仔细的瞧着信上的字字句句,都是关于侯府内的事宜。
韩夫人是真的被“抛弃”了,若非有宫云淑于宫中坐阵,怕是韩夫人已然没有了继续在侯府内生活的理由。
至于跟在她身边的秋雨c秋月,已经被放出府去,估计是会嫁人的。
宫云乔大概的读着宫家诸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便将书信都放置到了一旁,轻轻的揉着眼睛。
这个年代的字呀,就像是鬼画符似的,虽然她因为长期读信,对字体十分熟悉,但也实在是让她感到疲惫。
她正打算休息时,就感觉到隔壁有所动静,隔壁两侧的房间住的都是平时服侍着她的丫头们,她们一旦有所动静,必是有事发生。
宫云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起了身,披了件衣裳就出了房间。
薛心见状,知道是劝不得宫云乔的,只能是硬着头踊,扶着宫云乔一同往大堂的方向而去。
尚未进去,就听到有人惨叫的声音,就像是在受刑。
“管家叔叔。”宫云乔一进去就瞧到管家正在对一个男子施刑,听着他的叫声,很是烦恼,“管家叔叔,如若是想要审问,也大可不必让他喊着这样。”
管家一见到是宫云乔,忙走上前去,“大老板,天色不早,您还是休息吧。”
“他是谁?”宫云乔没有应下管家的好意,而是绕到男子的面前。
她确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男子不是族人。
男子见到宫云乔时,立即就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但很快就又大叫一声,疼的是满地打滚。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掉,我有话要问。”宫云乔不耐烦的坐到软垫上,盘着膝盖,冷冷的看着那男子。
管家跟在宫云乔的身后,不打算让男子开口,
“大老板,他是谁不要紧,只要知道,他是被人派着进府里来刺探,就够了。”管家转头看着男子道,“人活着,就有可能会变成族人的麻烦。”
一个个的也太血腥了,明明有更好的法子不去用,却总是想要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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