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为千军万马追逐那么几个人就可以轻易追到,俗话说贼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吴懿胯下的还是一匹万中挑一的宝马良驹,此刻亡命奔逃之下,竟然慢慢与身后的追兵拉开了距离,只是此刻依旧追随在他身边的人只剩下了吴勋一人,其他那几个死忠并非舍他而去,而是实在追赶不上他的马速被落在了后面,卷入追兵洪流之中哪里还有命在。
已经杀红了眼睛的张瑛依旧弃而不舍的追杀吴懿,只是连番交战下来她身上也有大小创口十余处,胯下战马早已是身负重伤,又是这一轮急追猛赶终于支撑不住,马失前蹄扑倒在地,把张瑛甩出去老远,当愤怒的张瑛翻滚起来拉扯时,那匹跟随了她数年的良驹已经是口吐白沫倒毙身亡。
望着爱驹依旧挂在眼角的豆大泪珠,张瑛也是忍不住落下清泪。
人都说狗忠义,其实马更是忠义,自古良驹救主的故事数不胜数,将士们向来将战马视作自己的兄弟一般,在战场上,战马是跟马上将士的性命紧紧连结在一起的,有一些良驹宁愿在奔跑中将自己活活累死也不愿舍弃骑在它们背上的主人,这样的例子不胜伐举。
此刻停下来,疼痛和乏意席卷而来,张瑛已是摇摇欲坠,女兵们慌忙跳下战马扶住了她。
张瑛不甘心的望着远逃的吴懿背影,咬碎满口银牙,正要抢过一名女兵的战马,那些女兵们慌乱扯住她,疾声劝解:“小姐,姑爷已经带着人赶来了,他必定能够将吴懿活生生的绑到你面前来。”
大军绕过张瑛等人滚滚而去,毫不停留的向狼狈逃窜中的吴懿追去。
罗欢望见血人一般的张瑛一行,早已是心胆欲裂,战马前冲之势还没有停下来他就已经跃下马背跌跌撞撞向张瑛奔来,一把把张瑛紧紧搂进怀里,慌乱的查看张瑛伤势。
“伤到哪儿没有,快说话,这里疼不疼,还有这里”
张瑛软软的靠在罗欢怀里,她从来没有没发现自己竟然会是如此的脆弱,好累好疼
一路奔逃,吴懿胯下宝马良驹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口喷白沫不住的打响鼻,他终于远远望见前方平坦之地出现一座气势磅礴连绵数里的庞大军营,望着那迎风招展的旌旗,吴懿心中一阵狂喜,哈哈大笑了起来:“吴勋,快来看,咱们的大营,哈哈咱们的大营”
紧追在吴懿马后的吴勋也是长呼了一口气:“都督,咱们有救了。”
方才奔逃之时,吴勋连自己惯用的四十八斤精钢打造的方天槊都丢弃了,只为了减轻一些战马的负重,不然胯下战马能否跑到这里都是一个问题。
回头眺望一眼远处追兵腾起的滚滚尘嚣,吴懿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吴勋,跟我进营招齐兵马杀回南郑去,从此以后汉中就是咱们吴家的天下,哈哈”
远处的喊杀声早已惊动了大营中派出的哨骑,哨骑只报说来兵打的是蜀军旗号,军中大纛乃是汉中太守魏延的大纛,营中诸将正在中军大帐中议事,闻报之后不明究理,不知魏延为何要领兵到此。
整座大帐中唯有端坐主将位置上的姜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在诸将疑惑之中,他长身而起,面色冷峻的扫视了诸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卷白绢,沉声说道:“诸将听旨。”
“啊?”帐中诸将头脑登时混乱了,这姜维暂掌虎符,何当是诸将听令才对,怎么成了听旨?难道他是刘备遣来的?
郑纶感觉有些不妙,跪倒之时匆忙跟几个亲信将领交换了一下眼神,眼中闪过一道戾色。
姜维展开那卷白绢,目光不离郑纶左右,沉声读道:“圣上密诏,关中都督吴懿图谋不轨,着汉中太守魏延武都侯罗欢一并将其拿下,押送成都听候发落。其党羽若改过从善,如无大恶不予追究,若冥顽不灵,杀无赦。钦此。”
姜维手中的密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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