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不提当年勇,我朱某人现如今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还需朝廷庇佑,才能勉强保命”
卢尘洹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陈都虞,这是怎么回事”
陈方运有些崇拜地望着朱全垨,说道:“十年前,先帝聚集两万厢军水师前来讨伐梁山,却被朱全垨设计,火烧芦苇荡,死者不计其数。朱全垨也是因此威名大振,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也是为此,厢军水师一蹶不振,颓靡至今,已有十年。那一年,先帝大怒,东平府府尹c山东路转运使c刑狱公事c安抚使等高官,都被先帝以纵容之罪贬谪,一时间山东路官场震荡,过得一年有余才恢复”
听着陈方运说着往事,朱全垨却似乎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虽然这个故事里面的主角,是他。听到火烧芦苇荡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背,那一役,他也不好受,冲锋在前,却中了一个都虞候的暗箭。厢军的弓箭,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了,生满了铁锈。朱全垨中箭之后,狂性大发,把那都虞候虐杀至死,这才有疯魔行者的名号。那时的朱全垨,还是行者打扮。后来,朱全垨以惊人的体质,扛过了破伤风,可也是因此,他的武技大受影响。十年来,几无寸进。
陈方运说完,卢尘洹叹道:“没想到朱大哥当年是这等英雄”
朱全垨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苦笑道:“卢厢正,你就不要埋汰我了。朱某人此刻,是脱毛凤凰不如鸡。武艺再高,也敌不过万人,有何用”
朱全垨这句话,是有感而发。他见过几百艘战船决战,便知道在这种战场上面,个人武艺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只要战船够大,便能撞击对方,用拍竿收割士卒生命
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可卢尘洹不知道啊,当初厢军水师的失败,在于中计。若是稳扎稳打,水师就算败,也不会败得那么惨。
卢胖子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提旧事了。现请朱大哥去看看那些战船,好让我等得知,与水贼的差距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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