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纷纷,人都是好奇心重的动物,一传十,十传百,这李公麟为玉玲珑画画的事情一传出去,那就更绘声绘色了。这下好了,玉玲珑的芳名,可是整个长安都知道了。这个时代的花魁,名声可是一点都不输后世的明星的!
这事最终还传到了陆承启耳中,他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把那李公麟叫去问了一声:“你小子画的是玉玲珑吗?啧啧,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老实了!”
李公麟一脸苦笑:“陛下也信谣言?臣出生舒州,前不久才第一次到长安,哪里知道什么玉玲珑!臣画的,不过是不过是”
陆承启暗自好笑,知道他心中是有一位佳人的。在情理上,陆承启还是信他的,可没办法,原本与花月楼无关的制科考试,玉玲珑的芳名又一次传遍了长安,不得不说这真是歪打正着。
也许是花边新闻,世人都爱看。这不,王旁正拿着一张报纸,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是亲历其中,不比临川啊!”
王安石正拿着一本《尚书》从屋子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不务正业的王旁,不由得眉头一皱,喝道:“旁儿,叫你读书,你在做什么?”
王旁见了王安石,那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从头畏缩到脚,吱吱唔唔道:“爹爹,孩孩儿在想,为何陛下的制科没有茶道,要是考茶道的话,孩儿绝不会给爹爹丢脸的!”
“茶道茶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茶!”王安石没好气地说道。
王旁辩解道:“爹爹,这制科可比科举好考多了,便是十五岁的,都能授个从八品的小官。这科举一途,便是前六名,也未必脱离得了那十品官。为何爹爹不去考那才可治国科?若是爹爹去考的话,就没那些人什么事了!”
王安石一愣,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他先前以为太原王家的关系,竟半生蹉跎,没得半寸功名。好不容易取得科举资格了,又不屑于什么制科,想凭借着进士一科一鸣惊人。他对自己有信心,也有这个实力。可不曾想到,他看不起的制科,竟比正规的恩科授予的官职还大!这样一来,心中怎么能平衡?
王旁说开了之后,颇有些滔滔不绝的意思:“陛下亲封这些制科出身的举子,正是因为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依孩儿所见,陛下推行十品官制,肯定有人丢官的。这吏部可能没有这么多后备人选,所以才特意开了制科。过了这阵子后,制科恐怕就不开了。不常开的制科,授予的官职大些,也说得过去”
“行了,这不是你关心的事,快去温书!”王安石板着脸,回到了屋里。王旁被他喝了这一句,嘴上嘟哝两句,还是迫不得已地强打精神,拿起了那本《孟子》,一字一句地摇头晃脑读了起来。
“三哥,旁儿说得也有道理!”王安上似乎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父子对话,忍不住如此说道。
王安石叹了一声,说道:“事已至此,追悔无益。不如再写多两篇策论,好好琢磨一番应考技巧方是。”
王安上点了点头,说道:“三哥策论,一直是出类拔萃的。要是发挥得当,殿试六甲不是问题。只要三哥能高中,对王家列祖列宗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王安石似乎担着重担一样,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声:“我们兄弟四人,怎么都要高中一个,不然就在长安不回临川了”
“三哥,依我看,这圣上性子跳脱,出的试题应当也是稀奇古怪。不如选些未曾写过的怪异题目,我等做篇试论?”一旁的王安国如是说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次的主考官说是参政知事王彦博,可实际上的命题人却是当今天子。一个年方十八的小皇帝,能选出什么好题目来?无非是一些怪异的,荒诞的题目,要举子们强行做论罢了。
说到这文彦博,也是个烈烈忠臣。传言其在血染金銮殿一案上,竟舍命相守,要与小皇帝共存亡。这样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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