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之前的三天,远没有宋卿彦原本以为的那种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恰恰相反,几乎可以用不得安宁来形容。
先是外出探查消息的血族小队以队长重伤和几名血族死亡为代价保得多数人安全逃回,紧接着便是山腰处的别墅遭到了来历不明的血族的攻击,即便是跟着该隐离开的几名血族也没能例外——只不过显然对方自以为对该隐的亲王实力有所防备和高估,却还是毋庸置疑地被直接碾压。
等到该隐听闻别墅受到袭击而立刻返回的时候,分成三部分的血族都在别墅内聚集。
别墅的们“咔哒”一声打开的时候,宋卿彦正站在别墅的客厅里审视着这些无论受伤与否,都在脸上露出些愤怒与颓丧交集的复杂情绪的血族;然后在刚刚接收到有人进来的讯息的刹那,就已经被凌厉的动作拥进了一个还带着些外面的寒意的怀抱里。
“你没有受伤。”
宋卿彦被该隐不怎么温柔地按在身前,他甚至能够听到近在咫尺的胸膛传递着低沉平稳的声音,在耳边微微地震动。
只是不知为何,他还是能在那种平稳里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直到猛然回神两人是还在那些血族们的注视之下,宋卿彦施力脱离了对方的钳制,退开一步,浅蓝色的眸子望着男人,里面藏着一点点几不可查的恼意。
“我没事。”
犹豫了下,宋卿彦还是开口道,“留守别墅的人不多,对方似乎做好了准备;我之前已经跟探查消息的那个小队的队长进行核实了——攻击他们的血族实力同样是能够压制他们但又不多余的力量,这一点与别墅情况相近,只不过别墅这里他们对我没有提防,随行没有亲王级别的实力,所以除了没能兼顾的一个血族受了些轻伤,别墅这里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说完话后,宋卿彦的目光落向该隐的身后,看着那几个虽有几分狼狈,却并没有什么明显伤势的人,目光微微一闪——
“围攻你们的,也没有血族的亲王?”
该隐摇了摇头,唇角微微挑了起来,那笑意看起来邪肆而冷冽:“八个。
“我的身份你知道,”宋卿彦索性反将了一军,他相信男人绝对不会在一个不信任的团体里暴露他的身份,“除掉了这个疑点之后,作为三个分别遭受袭击的地点,我力保别墅里的所有血族,最终只有一个人受了轻伤——这足以证明我的清白,至少足以把我的嫌疑降到仅次于你的位置了。”
说完,宋卿彦同样轻挑了唇角,眸光微凉地回视该隐。
“大人”
范恩有些不甘心地张口。
“不必说了,”该隐从青年的脸上收回了视线,眸底某种深沉的情绪掺和着笑意一掠而过,“我相信他。来袭的血族计划稠密,熟知一切行动时间与路线,留守人员数目,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不会在身份这一点上露出马脚,这片别墅里,一定有对方的间者。”
“唔,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宋卿彦动作极轻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视线横扫而过,然后轻侧了下头,“我想你们应该不介意,让我看一下诸位的族徽吧?”
听到这儿,即便是该隐也微微一怔,然后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有一点猜测,但没什么确切的把握。”
宋卿彦说得坦荡。
族徽到底不是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事实上真心想查还是能够找到的。只不过宋卿彦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耗,只能用这种多少有可能打草惊蛇的方法了。
在该隐的震慑作用下,所有血族都拿出了自己的族徽,托在了手心,等着宋卿彦挨个查看过去。
这么一细数下来,屋子里每个族系最多三两人,站在宋卿彦面前的但是亲王族系就有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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