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资格教她皇家的规矩。

    马婆子总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可偏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来。

    她这话问得很是自然，像是天经地义一样。

    “这就知道了。”云暮雪笑眯眯地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汁水，笑得很是欢喜，“既然嬷嬷不是皇家人，自然也就没资格来教本小姐什么皇家规矩喽？”

    马婆子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跟着她的话点头，“老身自然不是皇家人。怎么？王妃到现在还不知道？”

    她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眨了眨，好似十分惊讶一样，“啊，原来嬷嬷不是皇家人啊？”

    马婆子终于亲口承认自己不是皇家人了，真是太好了。

    云暮雪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她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但在把人慢慢牵着鼻子走的时候，已经让人陷入了她设下的套子里。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马婆子傲然挺胸抬头，“王妃真是爱说笑，老身并不是皇家人，自然也不用走出皇家风范来！”

    马婆子的一张老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紫，跟开了染铺一样，变了好几变，煞是精彩。

    虽然她不像秋雯和夏荷那般眼皮子浅，三言两句的还不能撼动她。但云暮雪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善于戳中人的软肋，拿大实话砸人。

    被云暮雪略撩拨了几句，马婆子的心理就有了变化。

    她不过一个老宫人罢了，即使再得意，也是个老奴才，无儿无女，无家无室的，一旦老了，还有什么用？

    只是人老珠黄，再有本事，也换不回已逝不返的大好年华。

    是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攀比心理，马婆子在宫里混得顺风顺水，颇有几分体面。

    可这实话也着实伤人，马婆子听了心头很是不快。

    她顺着马婆子的话茬，实话实说。

    “嗯，嬷嬷果然老了，这身段也发福了，这腿脚也不利索了。走几步路也跟鸭子摇摆一样，哪里有个皇家风范？”

    云暮雪是个机灵的，自然一下子就嗅出来了。

    不过马婆子虽说面儿上不在乎，但语气里已经隐隐有种酸溜溜的醋味儿。

    这话听着实在。

    “秋雯身段窈窕，又是二八芳华，我这老婆子怎能和她比？”

    马婆子一张老脸极不自然地抽了抽，斜睨了云暮雪一眼，不以为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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