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钱吗？我快活不下去了。”卓小菊一直风风火火，哭也好笑也罢，连携款潜逃都带有武林大侠的风范。此时的她变化天翻地覆，脊椎被福尔马林泡软了，弱声弱气折了根骨。何红豆拽小鹿，拉着她往楼上走，卓小菊之前已经向很多人借过钱了。大肚子少女忙不迭追上来拦住她们去路，膝盖一弯跪了下去，“小鹿，你救救我吧。爸妈把我赶出来了，我现在无家可归，做工别人也不要，实在是没法了啊。”

    小鹿咬牙铮然，她忆起卓小菊透露过家中尚有一弟二妹，每月还要寄大半工资回家。如今失去了劳动能力，重男轻女的父母竟把卓小菊扫地出门。

    实在忍受不了良心煎熬，小鹿舔着舌头数了五百块钱塞给卓小菊。卓小菊感恩戴德，言一定会还。但大家都太清楚了，她绝对不会还。

    事后何红豆请小鹿吃了煮面，她嘴上骂小鹿傻，心底慕她单纯。十几年后人们痛骂圣母，于绝境处，这种圣母样的女生所展现的品质还是使人赞叹。何红豆自问做不到，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自私怯懦又守法如山。

    小鹿苦着一张脸，“红豆，我想我完了。”嘴里吸溜面条，何红豆手艺比当初不知好了多少倍。她一手捂住肚子，“红豆，要是我也怀上，kev不要我该怎么办？”

    何红豆呵呵一笑，在两人的朋友关系里，她始终扮演泼冷水的角色，“买质量好一点的套子。“

    “等等，你不该劝我好好把握kev，把他拉入婚姻殿堂吗？还有，那个套子是什么？”小鹿迷糊。

    何红豆啪地一下惊起，杏眼怒睁，以不可置信的语气朝面条吸到半路的小鹿咆哮，“你个小鹿斑比，别告诉我你和你家那杀马特啪啪啪一年都是内哔——（消音）！”

    小鹿吓得面条嚼了一半，齐齐掉落。她脸颊绯红，烫得惊人，“红豆大妹子好坏这种事别嚷嚷，邻居会听到。虽然邻居早就来投诉过了啦”小鹿默认了，小手反复贴脸，使劲做可爱动作。在她的幻想里，自己与kev就是电视上般配的霸道总裁与灰姑娘。

    ”在下佩服！”何红豆躬身敬礼，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事后何红豆指导小鹿去买安～全～套，反复恐吓她怀上了下场就跟卓小菊一个样。小鹿果真老实听话。

    一个月后，小鹿搬回宿舍，她的初恋宣告结束。kev甩了她，理由是小鹿坚持戴套，不准他内哔——（消音）

    如果何红豆对小鹿是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那么对纪子焉，则是毫无保留的夸赞。

    即使不替人写作业，纪子焉仍然找到了赚钱方法。

    他次次考全校第一，校长把他当榜样宣扬给学生家长，问他为什么读书这么厉害，纪子焉说他姐姐给他列过一个书单，超前学习，事半功倍。下了家长会，家长们纷纷嘱咐自家孩子多多向小纪同志学习，讨要书单。

    纪子焉明白一下子把书单公布赚不到钱，每每有同学来请教方法，他就根据那人平素的习惯性格定制独有的一套学习计划。来一个收一个人的费，来两个收一双。孩子们回去试验过后果然好用，一传十十传百，纪子焉赚了钱又收获了一大票人气。

    第二次纪子焉把几卷大钞甩到何红豆脸上的时候，她佩服得无话可说，“在下佩服！”

    少年大爷样翘腿，就差点只雪茄。他以指点桌面，“给他们的学习计划只针对当前阶段，过段时间，等着收鱼线。咱们可持续发展，只要我回回全校第一，就有钱赚。”

    他腆着脸继续，“佩服可不行，我要奖励。”

    “什么奖励。”何红豆眯着眼睛问，她被小鹿气饱了，又被纪子焉乐饱了。

    这张狭长眼睛小狐狸样的小脸怎么看怎么漂亮。

    “亲我一下。”纪子焉点一下脸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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