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听沈娴和貂蝉调了一路,她原本不打算管的,但发现抬步辇的小黄门脸上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心里想着好歹维护一下皇帝的名誉虽然她可能自己都不要脸了。
“陛下,”蔡琰慢条斯理地说:“您再说这些话,我可就要把貂蝉姑娘带走了。”
“恶毒的皇后,”沈娴叹道:“你别想抢我的婵婵。”
蔡琰:我就不该搭理你们!
步辇在明堂前停下,貂蝉亲自帮沈娴打起帘子,蔡琰则上前一步,扶住了沈娴的手。
“主公。”蔡琰深吸一口气,她刚想说点什么,视线就和沈娴的目光对上了,不仅微微一愣。
和之前窝在步辇里跟貂蝉开玩笑时完全不同,沈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之情,她淡淡地看着蔡琰,许久之后唇角才勾起了一个很浅的笑容。
“放心,”沈娴反握住蔡琰的手,她低声道:“我知道。”
沈娴走下步辇,顺着长长的御道独自向明堂走去,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要跨越几百道阶梯,才能最终走到尽头,而且御道只能沈娴一个人走,没人能陪她一起。
但满朝文武都按品阶立侍在御道边上,沈娴走过时,他们会躬身低头,恭敬行礼,沈娴的余光扫了一眼,她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面孔,除了站在最前面的孙策对她挤了挤眼睛,其他人都没敢抬头。
当沈娴最终迈过了明堂的门槛后,她看见郭嘉竟然比她先来一步,此时正手捧垫着黑绸软缎的托盘立侍在旁边,盘中放着传国玉玺。
郭嘉微微一笑,将传国玉玺递了出去,他高声道:“陛下万岁。”
沈娴登基之后,杨彪连上三封奏疏请辞,言语恳切,情感真挚,全无一丝做作。见老爷子确实无心留在朝廷,年纪也大了,沈娴就批准了他的辞职申请,在弘农给他赐了栋宅子,赏了很多金银珠宝,还专门派了一队人送他回家养老。
杨司空离开之后,三公之位彻底空缺,朝廷中的其他老臣们也在他的带领下主动退了一批,与此相对应的,是这些人家族中年轻有才的子弟们纷纷被推荐当了官,散落在各个部门。
沈娴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把自己的旧部召集到未央宫的书房里,书房比较小,人挺多,大家挨挨挤挤地站了满地。
“陛下有何吩咐?”所有人都看郭嘉,于是郭嘉只得硬着头皮问。
“来来来,选官了啊,”沈娴招招手,貂蝉忍着笑端上了一个托盘,盘中散落着一颗一颗的小纸团:“诸位爱卿,随便选吧,选中哪个算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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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举成何体统!”蔡琰怒道:“选官是多么严肃的事情!”
“那怎么办?你们打一架?谁赢了谁老大?”沈娴懒洋洋地说:“我不管,这事儿都吵了一个月了,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结果,至少把三公和尚书令给我选出来!”
三公乃是文武百官的楷模,需要德才兼备之人担任才能服众,所以特别难选。
然而沈娴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三公一日不选出来,她就得一日自己批厚厚的奏折,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奋战到深夜。
后宫空虚,无人可以临幸,拉拉貂蝉的小手都有人(贾文和)指责她垂涎美色,找郭奉孝上个床都得偷偷摸摸搞得好似私|通;闲得无聊去逛个上林苑,第二天就被大臣们上书教育不要玩物丧志;郁闷地憋在宫里面不出去,晚饭多点了几道菜,又是一通弹劾,嫌弃她浪费
沈娴越想越觉得自己人生无望,难过的简直要哭出来了。
什么破皇帝,这日子没法过了!朕要辞职!
“那也不能抓阄啊!”蔡琰明白沈娴心里苦,她昨天才听过沈娴的唠叨,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了,只得给她支招:“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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