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谢太子殿下宽慰,如果没有别的事,如音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微微一福身,便转身走了,御景煊张嘴欲要唤住她,却没有任何理由。
是啊,此刻躺在房中的是她的夫婿,而他算是什么,他有什么理由留住她?
施玉莹正出来找人,看到御景煊就站在前面不远,便快步上来,“殿下——”
然而他的目光,却跟着远去的那道背影,她看清了,那是画如音。
“殿下。”
御景煊转回头来,脸色有些疲倦,转身往另一处走:“本宫累了。”
施玉莹赶紧跟上:“殿下,您还在生玉莹的气?玉莹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么重要的祈福大典,玉莹心里很清楚——”
“当时真的是手突然不听使唤,不是玉莹的错啊——”
“今早你自己便说毒已经解了,为何临到进香却突然又说毒发?”御景煊不耐地看她一眼,继续朝前去。
“在众人面前有份胡乱指责别人,你还像个太子妃吗?”
当时她自己进香出问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责怪是如音的错,让他真的很不能理解。
又是替画如音说话,施玉莹心中嫉恨,可还是先讨好御景煊:“殿下,您就当是玉莹意思糊涂,可出错真的不管玉莹的事,您就别再生气了,现在大典不是已经顺利结束了吗——”
就这样,御景煊走在前,施玉莹紧跟在后,两人一起往他们住的院子回去了。
站在御皇柒门外的陶衍看着这一切,毕竟他内力高深,能听到他们说的一些话,叹息,看着那两人离去,消失在这个院子里。
“陶衍。”
有人唤,陶衍转回头,看到是如音从房里出来了。
“王妃,有何吩咐?”他恭敬道。
“你过来,我有些话问你。”
她走到不远处的树下,陶衍跟过来,等着她说。
“你说,王爷他现在这样子,今天会不会能缓过来?我担心他身上的——”
她没有说完,可陶衍明白,蹙眉沉思了会,道:“回王妃,说实话,这个陶衍不敢保证。王爷已经许久未曾这样车马劳顿,而且今日登泰山也不是易事对王爷来说,必定是消耗了大量体力的。”
“妄老前辈跟我说,给我的解药只能在他没事的时候让他保持着继续没事,但一旦有突发情况,是没有作用的,我担心——”如音看向那扇门,那门里躺着那个人。
“这个——”陶衍也蹙了眉:“这里没有更好的药离皇城西山都还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更好的药?
如音突然想起自己带来的那个瓷罐,里面有金蟾——
可是,今天才是第六天,时间不满
“你先过去吧,我想想。”
她转身走,陶衍道在身后道:“王妃,如果有任何情况,陶衍一直就在门外,必要的时候陶衍会封住王爷的穴道。”
封住穴道?
这一招在密洞御皇柒毒发那一次陶衍就用过,可是她记得,妄老前辈说过,这是非常损伤御皇柒身体的一种方式,是无奈之下的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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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挺过这一夜,只要御皇柒能逐渐好起来,明日就可以动身回皇都。
月亮已经升起,如音望着月色只希望这一夜快快过去,御皇柒一直沉睡着不出问题就好了。
“小姐,您刚才晚膳没吃几口,要不雁还给您做点吃的?”
雁还担忧地看着她,王爷生病是让人心急,可自家小姐的身体她也很担心啊。
如音摇头:“不了,不饿。”
原来一个人除了生病不想吃东西,担心一个人也是会没有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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