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来。”
他将毛笔执起,递给她。
如音一怔,接了,夙微生是想看考考她呢。
她想了想,握着毛笔在那枚花笺上书下两行小楷——
不久便写成,拿起晃了晃待笔墨干一些,递给他:“喏。”
“风敲窗,雨敲窗,窗外芭蕉云作幢,声声愁对床。”
“剔银缸,点银缸,梦采芙蓉隔一江,几时蝴蝶双。”
夙微生望着花笺上那两行字,笑了。
那时正好半柱香时间已到,有人过来将每一桌的花笺收走,夙微生便将手中那一枚一并放入了托盘中,让其收走。
之后便是大家继续喝酒赏月的时间,那澜姑娘依然没有露出真容,纱帘未曾挑开,依然在那儿弹奏着曲子,曲艺精湛,众人等着揭晓结果。
如音看天色,时间真的不早了,她也算是体验过一回了,便低声对夙微生道:“我们走吧。”
“好。”
他点头,起身与她从护栏边走过去,要从二楼入口下去一楼时,如音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台上的女子,因为从她此刻的这个角度是看的清的。
是她?
没有看错,如音脑海中浮起一些印象,有些惊讶。
而夙微生已经径自往下楼去了,她顾不上多看,赶紧跟上去。
这一边,正喝着酒的御景煊目光刚好看着刚起身走掉的两人其中的一道身影,怎么感觉有些像是——
楼梯口的身影已经消失,他暗笑自己,一定是心中太想着那个人,才会把别人错当成了她。
她此刻正在行宫之中,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画舫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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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两人往江边拴着马匹的地方走过去,夙微生的目光里一闪而过一道暗影,如音却并未察觉。
“我遇到了一位故人,有事过去说几句话,去去便来,你先到那儿等我。”
他对她道。
“哦。”如音点头,先往马匹所在的那处走去了。
而夙微生转头,使了轻功往另一处去。
如音解开了马匹,牵着到江边喝水,边等着夙微生。
她打开包着五味子的布包看了眼,满意地重新包好。
身前一道白影晃过,她一抬头,看到自己身前不远的礁石上,立着一道颀长的月白身影。
如音一怔,往前走了两步,轻声问:“陵公子?”
那人转回身来,如音摒着呼吸,她从未看过他的正脸。
然而,她这一次看到的,只是一张精致的半遮脸的银色面具。
面具遮挡了他额头到鼻梁的部分,只剩下唇和下颌,再说江边月色昏暗,他又是背着光,她更看不清晰了。
只是,她认出是他。
在礁石上负手而立的男子转回身,白色衣袂在夜风中翩然,他望着她:“为何只身一人在此处?”
他的声音一如上次她听到的那般低沉,听起来有几分不悦,如音却因为高兴而未曾觉察出,道:“我是出来采药的,并不是一个人。陵公子你呢,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如果说她对夙微生亲近是因为夙微生救过她,那么这个陵公子更是救过她更多次,从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开始。
她把这个人当成恩人,还有朋友。
距离上一次在七王府遇到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他行踪那么神秘,她也不知道见了一次还有没有下一次。
“有事正好途径。”他很简洁地道。
“哦,我还以为你也是要去那画舫之上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回答,她心中有隐隐的开心。
“陵公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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