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要往里进。
这时殿内一个人急急地走出来,正是那平日最常跟在太子御景煊身边的內侍张吉。
“奴才给娘娘请安——”
张吉上前来对施玉莹行礼。
“张吉,你们什么意思?”
施玉莹的火气出在那个小小的守卫身上不够,转到张吉身上。
“娘娘,殿下身体不适正在休息,确实有令,道是谁都不见。”张吉躬身,小心翼翼回道。
施玉莹冷笑:“我是他的妻,难道他连我也不见么。你们竟然敢阻拦?”
她前走,张吉跟在身侧忙道:“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为难?此刻该是你们在为难本宫吧?给我滚开!”
施玉莹身后的贴身侍女春芙也上来拉着张吉,好让主子往殿内走去。
可是有武功底子的张吉哪里是春芙能拉得住的,他只是看着情形劝不住,只能任由施玉莹进去了。
入了殿内,施玉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与御景煊的人,便直奔内殿寝室,一进去,正好看到御景煊正在更衣。
低头系着腰带的他抬手,看向施玉莹的眸光却有点冷。
“父皇不是罚你禁足,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神色一样淡漠。
“我怎么来了?我是你的妻,你竟然让人将我拦在门外,还问我怎么来了?”
施玉莹气得对他已经没有平日的尊称。
御景煊整理好锦袍,转身面对她:“你此刻该是禁足在瑶光殿,并不能随处走动,所以我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便是也没有想到你会来,这有错?”
他似乎有理,可是施玉莹知道,这一切又不过是他的借口。
“就算我不能随意走动,你就不会去看看我?”她受不了他这样的冷淡。
御景煊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停在她跟前,神色依然淡漠,道:“我觉得,这样的时间,你更该是好好反省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施玉莹冷笑:“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画如音——”
“你对我做的事,心中一定有气,对不对?你心里疼惜她,对我就更冷淡,对不对?”
她往后踉跄一步,望着他:“你在怪我。”
“可是你可曾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先对她——”她深呼吸,继续道:“所以我才会嫉妒。”
“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殿下,我嫁给你在先,你却对别人动了心思,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御景煊依然一脸漠然,看她絮絮叨叨说着那些话,最后只是整理了衣领,要从她身边走过往外去。
“殿下——”
施玉莹上前拦在他的跟前,不可置信地瞪望着他,她对他说了那么多的真心话,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要转身走?
御景煊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即使没有她的出现,我跟你,也只是貌合神离。”
“嫁入宫里的你,跟以前的你,完全不同,如此虚情假意,不是我想要的人。”
毕竟她是尚书府千金,以前也曾陪着施启桓入宫赴过宴,她琴艺不错,宴中出来献曲,深受赞赏。
她又是他母后的娘家人,他母后多有撮合,那时候他接触的她,是温柔良善的。
即使那时候他同样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因着她的身份,还有她的脾性,他也觉得或许他跟她之间能处一世安稳,他有他的雄心,而她,或许适合当那个母仪天下的人。
但是后来他渐渐就从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发现了,那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什么温柔,什么良善——或许她在他跟前,在他父皇母后跟前是温柔的,但面对下面的人,却向来惩罚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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