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腰刀,可不仅仅只是摆设而已。
在这个酒馆里,程满星没有碰到什么有趣的人或者有趣的事儿。来酒馆喝酒的每个人,他都认识。这其中绝大多数人的底细,他也都清楚。他们的祖籍在什么地方,犯了什么事儿,在衙门里都是有记载的。许多人在落籍于此之前,还是从程满星的手中走过一趟的。
但有一个人,程满星一直摸不透。
一个中年人。一个看上去像青年人的中年人。
他叫阿飞。
有人叫他阿飞大哥,有人叫他阿飞老弟,也有人叫他阿飞叔叔。至于他姓什么,没人知道。他不是罪民。衙门里查户籍的人还没这么勤快,每个人的户籍都会去查一查。
阿飞的样子很年轻,看上去比程满星还年轻。所以,程满星认为,阿飞应该还是个青年人。
但阿飞的神情却很沧桑。他从来不笑。没有人见他笑过。他很淡然,对一切都很淡然。但程满星觉得,他的神色之中,似乎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他这个年纪的人,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使得他从来都不笑,而且神色之中始终有那种让程满星这样的一个男人都能体会得到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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