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洛欢眼泪疯了似的涌了出来,挣扎着要追上去,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又溢出唇瓣。
路西斯的眼底一片血红,双手颤抖着捂着她的伤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带她去医院。
“阿司阿司”
洛欢紧紧抓着他身上的绷带,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唇间溢出,眼泪越落越凶:“叫阿司叫阿司过c过来”
“你先别说话,我带你去看医生。”
冷汗涔涔落下,路西斯甚至连心痛的时间都没有,抱着她疯了似的往楼下跑。
路西法迎面走来,只看了一眼,就皱了皱眉:“别去了。”
他看不出来这颗子弹打到哪里去了吗?
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能救活才有鬼了!
路西斯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一阵风似的抱着洛欢冲了出去。
路西法转过身,看着他抱着几乎被鲜血染透了的女人狂奔在院子里,跑着跑着,速度渐渐的就慢了下来。
然后,在靠近车库的时候,彻底的停了下来。
他抱着已经一动不动的女人,慢慢跪了下去。
路西法阖眸,不想再去多看一眼,转身,顺着一路淋漓的血迹上了楼。
深秋的风,已经带了几分冬日里的凛冽。
月牙一手仍旧死死的捂着右眼,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滑下,一路蔓延过手臂,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痛到想哭,却又流不出眼泪。
苏祭司一路将她抱到急诊室,早早的就被路西法叫起来等着的几个医生看了眼,不属于自己能力范畴的就自动自的往后退了一步,其中一个年长的走了出来:“准备手术!”
说完,刚要去做准备,手臂就被男人单手扣住了。
他转身,恭敬的看着他:“b一ss?”
“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她的眼睛!”
男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女人,声音暗哑到几乎要沁出鲜血:“听明白了吗?”
男人默了默:“我尽量。”
苏祭司阖眸,用力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半点放松下来。
一边的护士怯怯上前:“b一ss,您要不要先去休息室里等一下,手术可能需要持续一段时间”
“去给我拿一盒烟过来。”
“是。”
烟跟火都递上去了,护士眼睁睁的看着他染血的手怎么都握不稳打火机,又鼓起勇气来主动把打火机拿过来,替他点燃烟。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深锁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一点。
几分钟后,乔治匆匆走了过来,神色凝重的道歉:“对不起,b一ss,临时有点事情,没能及时赶回来,让您受惊了。”
苏祭司站在窗边,迎着夜风,仿佛这样呼吸就能轻松一点一样。
“洛欢伤的怎么样了?”他问。
乔治默了默:“我赶过来的时候看到路西斯先生抱着她的身子,跪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他原本想说‘尸体’的,但犹豫了下,还是谨慎的改了改。
苏祭司将烟递到唇边的动作倏然一顿,眼底仅存的一点光亮也黯淡了下去,片刻后,忽然将烟碾灭:“好好葬了,葬在苏家的墓地里。”
乔治不敢多说什么,微微颔首:“是。”
夜晚越来越深,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
苏祭司站在窗边,凝眉眺望着满天繁星,不知道看了多久,看到心底一片冰凉。
失去了洛欢,也就等于同时失去了路西斯。
跟姑妈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浑浑噩噩中,仿佛所有的人,都要离他远去了。
从今以后,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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