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默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笔直的站在他们的身后。
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子衿的身上,眉头始终轻蹙,因为担心。
从苏牡柔发生意外到现在,女人的态度,平静的过于异常。
过了不知多久,雨势有越下越大的迹象,顾子默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对始终沉默的女人说:“回去吧,再这样淋下去,你和小城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子衿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你带小城先回去,我想再待一会儿。”
宋城的眼睛哭得很红很肿,他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我也不回去。”
顾子默看着两姐弟,轻叹了一声,摊手:“那我也不回去了,要病一起病。”
不出所料,没多会儿,雨势渐渐大了。
豆大的雨滴来势汹汹,子衿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连累到顾子默,不得不跟他回了车里。
而在他们刚上车离开没多久,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从反方向行驶而来,车子恰巧停在了顾子默刚刚停过的位置。
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身着黑衫黑裤的男子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商务伞,右手拿着一束栀子花,眉目清隽,眸子幽深,步伐沉稳的往苏牡柔的墓碑走去。
墓碑前已经放了两束栀子花,和男人手里拿着的一样。
他静立在墓碑前,肩上的衬衫已经被雨水打湿,而他恍若未觉,背脊很直很直。
远方的树林被一片白茫茫的雨帘和浓雾所掩盖,他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迅猛的雨声。
男人盯着墓碑上,女人和蔼的笑容。
隔了一会儿,他俯下身,将手里的栀子花,放在了墓碑上。
雨水将他骨节分明而又冰凉的手打湿了,他缓缓抬起手,擦了擦墓碑上被雨水淋湿的照片,不知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眸子变得氤氲。
半响,他才直起身子。
空旷的墓园里,树木被呼呼的冷风刮得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这时,男人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这些嘈杂,慢慢响了起来。
孤寂而又落寞。
他说:“妈,我是席琛。”
他说:“您放心,我会看着她。”
他还说:“抱歉,我回来晚了。”
说完,男人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一直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不知何时折身返回的子衿才敢从树后走出来。
她撑着一把伞,脸上早已经爬满了泪痕。
刚刚男人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
席琛,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席琛,回来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在席氏传开了。
先前传席琛就是导致乔氏破产,害得乔氏总裁跳楼自杀的幕后黑手的八卦也随之又被人挂在了嘴边。
兴舆非议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
子衿就是一直待在家里,不想知道那些八卦,也很难。
回国已经三天,可是她始终没有见到席琛。
那个男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伤口也不知道好没好。
她想给他打电话,可是她怕打扰到他。
在美国,他曾说过,他会回到席氏。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准备回去席氏,她只知道,如今处于敏感的阶段,外面的那些看热闹的人,恨不得从席琛的身上挖一个缺口来大做文章。
她不能,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
宋城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皱着眉头的子衿。
他顿了顿,边走下楼边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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