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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爷说话很朴实,老人对他有一定戒心,张老太爷也没在意,目光扫视了一眼贾赦和贾政,身边带着外孙,说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这儿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么大年纪了,一事无成,我这做父亲的心焦,不得已抽时间带他各处走一走,见见民生,也好改掉他那些臭毛病。孙子眼看也这么大了,可不能再像他父亲那样,哎,说来说去都是天下父母心。”
与老人攀谈,最好的入口便是子女,老人家顿时也感同身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说谁家子孙孝顺,谁家是不孝子孙,老人家眼色有些黯然,欷歔说道:“我这一生,生有三子,可惜只得老大孝顺,老二老三巴不得从我身上刮下一层骨血,说起来也是年轻时候造的孽,太娇惯老二老三,这不报应来了。”
不过老人家很想得通,“不过也罢,他们已成家立业,以后再不用我操心,过得好与不好,都不关我这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的事情了,嘿嘿,我把那两个不孝子赶出家门了,他们再来闹腾,我就去衙门请官老爷帮我立断绝书,他们怕了,现在不敢来了。”
张老太爷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老哥有魄力,我家这孩子还好,不成才,就还有几分孝顺,我也这么大把年纪了,总要在死前为他们多考虑考虑,才能彻底闭眼。”
贾赦一脸羞愧,虽然岳父在胡编乱造,几乎是三分真七分假,不过贾赦还是觉得惭愧,不论是岳父还是母亲,都上了年纪了,却因为他一再操心,他这人确实无能。
说着说着,张老太爷感慨:“其实有钱了不一定幸福,金钱买不来真挚的感情,不论是父子之情c夫妻之情。”
老人家也是感慨,“是啊,我家有两个不孝子,恨不得从未生养过他们,不过说来说去还都是自己不会教养的原因。余家侄媳妇算是命好,命也不好。”老人家看向那择菜的妇人,“命好在她男人对她好,儿子对她孝顺。命不好在男人出了事故身亡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艰辛抚养儿子长大,又累得百病缠身,幸好那余家小子孝顺,又有几分才能,等儿子出人头地,她也算是苦尽甘来。”
老人家口吻满是羡慕,张老太爷跟着附和,大家在老人家这里饮水短暂休整,正打算离开,前往下一个地方。
余秋的身影出现在街道口,很快就回到家。因为他是从这条街的另一端走过来的,所以余秋先是回了家,帮助母亲择菜,让母亲坐在门口休息,他再是端了一碗水出来,“娘,大夫说你不能累着,别长久地做一个动作,弯腰太久,你这身子也会容易疲累。”
妇人捶打了一下腰和腿,接过儿子的水,少少喝了一口,笑道:“我没事,秋儿别总是担心。今日你不是说要和同窗聚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秋温和笑道:“上午已经见过了,下午便没去,人太多也没什么意义,我刚在书铺抄了一会书,担心母亲,回来看看,母亲可吃了午饭?”
母子二人的对话都是家长里短的,待余秋从家里出来,又来到老人家处,见有客人,也不拘束,只是含笑应对。
“韩爷爷,下午好,又要麻烦你了,我今天下午都在书铺,家里若是我娘有什么事情,劳烦韩爷爷派人通知我。”
老人家笑眯眯地道:“去吧去吧,别每天都这么客气。韩爷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盼着你有出息呢。”
余秋又是拱手一礼,朝客人笑了笑,便顺着刚才回来的路离开了。
那老人家满目赞扬,“多好的孩子,这要是我孙子就好了。”
张老太爷失笑,不过这余秋确实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品性纯良之人。
又是半刻钟的样子,张老太爷主动提出告辞,一番恳切地道谢,一行人在这条街走走停停,张老太爷指着好些破败的院子都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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