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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多想让薄言知道,这些年来她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取得了多少成绩,是为了谁。这一点一滴,都想细细地摊开放在薄言的面前。
然而,薄言的脸色却是始终沉稳安静,没有一丝波澜。
这副样子,不由渐渐让崔雪莱有些失望,只觉得自己口中的话语越来越干涩,难以说出口。若是听的那个人不在乎,她还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呢?只是平添自己的一份难堪。
不及何悦出声,崔雪莱就猛然收住了口,将展现自己的话头截然而止。
何悦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梢,瞧着她脸上难过的神色,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的心思,立时不由微微抿了抿唇角。她轻声安慰道:“你很厉害。”
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崔雪莱更以为何悦是在嘲讽自己,立刻之间一双漂亮的眸子就睁圆瞪了她一眼,却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奶猫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
何悦不由轻笑出了声,没有再多做解释。
反倒是薄言径直伸手握住她的手心,冷淡地说道:“失陪,我们先去跟长辈们打招呼。”说完,便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地让崔雪莱连阻拦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顿时,她孤零零站在宴会厅的身形更是显得寥落和难以下台。
不用回头,她已经敏感地听到三步之外有人在嘲笑自己吃瘪的样子,顿时所有的难过和委屈都化成了恼意。
她神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就高高地昂起了脑袋,像是一个小公主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快步走了过去,揪住那个嘲笑自己的人便冷言嘲讽道:“你这是穿得什么,去年的旧衣吗?要是伯父的生意不好,你的手头不宽绰,可以去我那里啊,我一定送给你几件新装,也好让你不至于出来丢人。”
这句尖酸的话一出口,顿时对面的人就脸色大变,“这衣服是造型师选的,我怎么知道是去年的旧衣?等回去,看我不开了他们!”
虽是如此解释,话语里却是没有多少底气。
崔雪莱一听,便嗤笑了一声,讽刺的眼神轻轻带过她脖间挂着的一条项链,顿时让对方越发地惊悚,浑身的汗毛差点就立了起来。
这条项链也是去年的旧款,她怕人看出来,特意选了一个不知名设计师的作品。难道崔雪莱竟是眼神如此尖锐,又认了出来?
一想到此,她的脸色又尴尬又惊惧。
对这些出身豪门的大小姐们来说,衣着外貌就是脸面。穿了旧衣,带了旧项链,不光是丢了脸面的问题,更是无形中说明了家中的经济状况。家道衰落的家庭和姑娘,自然会被这个小圈子给排挤出去,再也没有叩开上流社会大门的可能。
想到这个不寒而栗的后果,那人立时连闲谈的心思都没有了,急急地找了一个借口,快步离开,脚步仓乱地生怕有人在背后追赶她。
崔雪莱见到她踉跄慌张的身影,不由冷笑了一声,心头积压的抑郁却是没有一分消减。远远地望着何悦和薄言两人携臂同行,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更是觉得心里一痛。
哪怕是打脸再多背后说小话的人,也拯救不了她的糟糕心情。
她暗下决心,必须做点什么,不能放任两人继续亲近下去。否则,她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崔雪莱的心中悲凉,却不知道携臂同行的薄言和何悦两人也正在低声谈论她。他们的话语间倒是没有多少恼意,何悦犹然笑着打趣道:“老实交代,你还有几个妹妹?”
薄言脸色无奈,认真想了想,老实回答道:“半个。”
“半个是怎么算的?”何悦不禁惊奇。
只听薄言压低了嗓音,附在她的耳边简单解释道:“一个义妹,现在在国外。”
周边人来人往,何悦也只是微微一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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