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照顾一些。”
许言山心想怎么没见邹太太对许渭常的大太太和别的姨太太给面子呢?不过这话他没说,只是恭喜了蒋凤璎而已。
因为装痴逗乐了一天,蒋凤璎也有些倦了,回程的路上便没说什么话,回到小公馆的那个胡同里车子进不去,许言山下车送蒋凤璎,走到隔壁人家的时候能听见里面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嗓音尖利,一听就是年轻女孩痛苦的大哭之声,接着又传来鸡飞狗跳的吵骂声。
进了屋,蒋凤璎问了老嬷嬷:“隔壁怎么了?”记得隔壁是兄嫂带着一个妹妹在过活,那个妹妹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整日里像个帮佣一样忙里忙外,既不上学也不打扮,听说他们的父母也不过才过世一年而已,兄嫂就这么对待亲妹妹了,也是让人齿冷。
不过好歹这对兄嫂还没有将亲妹妹卖到那肮脏地方去,也还给她一口饭吃,这在这乱世的道义里,这对兄嫂还站在道德高点里。
老嬷嬷撇撇嘴:“隔壁那对夫妻说想送他们的小儿子去上学,家里缺钱,就打算把妹妹卖到那种地方去。”又说:“下午人牙子过来看了周晓虹,说她长相还算清秀,只是年纪大了,买不到那高级寓所去了。”
“她兄嫂一咬牙说是只要能买到高价,什么地方去都可以,这周晓虹的哭声从下午哭到现在了,晚上还被她兄嫂一顿打,”老嬷嬷叹了口气,“这世道啊,女人难啊。”
蒋凤璎问她:“这周晓虹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怎么就说她年纪大了呢?”
老嬷嬷转了转眼珠儿,道:“这话跟您说好像不太好啊。”
蒋凤璎道:“你说吧,这屋里只有我们俩人。”
老嬷嬷道:“咱们平城顶级的妓院,像书寓和长三堂子里的□□都是从小培养的,我听人说那些女人都是琴棋书画样样会的,比大户人家的小姐还像小姐呢。”
“这周晓虹的兄嫂刚开始跟她说是卖到长三堂子里去享福,没想到人牙子说她年纪大了卖不到长三堂子,要卖她到那下等堂子里去操皮肉生意,这下可知道苦了。”
蒋凤璎在屋里还能听见隔壁嚎啕大哭,接着好像兄嫂动了粗,将周晓虹打得嗷嗷叫,后来这声音才小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正吃早饭的功夫,隔壁又响起了哭声,老嬷嬷爱凑热闹,将饭菜摆在桌上就去出门围观了,蒋凤璎吃过早饭也跟着出去看,发现竟然是妓院的老板和人牙子一起上门看人来了,周晓虹将自己在地上蹭得脏乎乎的,脸上被她兄嫂打得不成样子,身上还沾着地上的泥土,看起来比街上的难民更吓人。
一个穿着黑色长褂子的男人用手抬起周晓虹的脸蛋,大拇指在脸蛋上蹭了半天,说:“模样还行,皮相也不错,就是你们下手太狠了,我们买回去还得调养,得花不少钱。”
兄嫂一顿点头哈腰,全没有了对周晓虹时的样子,说:“您看着给,这丫头是待不下去了。”
黑褂子男说:“原来谈的价钱是二十块,我看顶多值十五块,再多不能给了。”
一下少掉五块大洋,兄嫂心疼极了,嫂子还说哥哥都怪他下手太狠,周晓虹哭得满地蹭,她被兄嫂打了之后拿绳子绑住了,现在她只能滚在地上,想跑都跑不了,眼泪从她眼里如雨一样砸出来,被绳子勒住的嘴里也发出绝望的声音。
外面围观的邻居指指点点,兄嫂也架不住脸面,早想结束这场面,十五块虽然少,但也够宝贝儿子一年学期的学费了,也能接受,但哥哥还不死心想多要点钱,一个劲儿的说周晓虹能干,长相漂亮,养好了一定能成为摇钱树。
黑褂人不为所动,只说:“比她条件更好的我也不过给十五块大洋而已,今天给你十五块已经是看来老李的面子上了。”老李指的是身边的人牙子。
蒋凤璎在旁边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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