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头了,赎身的钱我只要两金,只要你现在能拿出来,大可随时离开,如若没有,你就明个乖乖给我跟着那客官回去。”
兰姨知晓她无法拿出两金,所以话语里明摆着是不会再给青青任何退路。
李夜秋双手抱臂看着,水玉在一旁看着他抱臂,隐约觉得准没好事,果不其然,这想法还不到片刻,李夜秋便走上前。
“王爷!”
水玉轻唤了一声,本期待着李夜秋回心转意,可却换来了李夜秋的一句“待着”。
颜落干着急,在管事伙计那听得七七八八,想要一头挤进去,可因为五弦琵琶太大,挤到一半又被推了出来,想找个地先放一放,也不知哪来的好心人接过琵琶并道:“我帮你拿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琵琶递过去,身子却一轻被人抱了起来,挣扎了一会,等鼻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她道:“你是刚刚那个客官?”
李夜秋回身将她手里的五弦琵琶丢给一脸无奈的水玉,再转身,浅笑:“是。”
见颜落左扭右扭要下来,李夜秋轻声问:“想帮她?你觉得自己帮得到她什么?平时一定只会添乱吧?”
虽不想承认,但这却是个大实话。
颜落今年八岁,六岁时被胡商卖给茗月楼当女奴,说来,她比青青资历还老些,兰姨当初看她是个胡人,长相又特别漂亮,想着过不了几年的倾国模样,这才买了她,哪晓得这小丫头皮厚得很,鞭子抽在身上时倒见有怕的表情,可过不了几日又死性不改,头疼的很。
“青青姐待我好,她说来茗月楼也是逼不得已的。”
颜落一挺胸,非常义气地道:“我想帮她,大不了,我将自己那份卖身契签成死契就是了,一金总不至于到死都还不完吧?”
李夜秋沉默片刻,道:“你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要同这种地方签下死契,那倒不如跟我回去。”
颜落没理明白:“嗯?”
李夜秋没有再说话,他笑着将颜落放下,向前一步,未挤进去,只是倚着走廊边的褐色圆柱在外淡淡道:“六金就想买一个人回去?未免也太少了点吧?”
话音刚落,四周视线全部聚集在了李夜秋身上,兰姨第一眼瞧见是个中原人,再瞧一眼,细打量了那身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的富家子弟,刚想说点什么,管事伙计上前贴耳轻语了几句,兰姨一惊,有些怯怯地上前低头道:“原来是”
李夜秋打断她的话:“没必要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只是想问你买两个人。”
兰姨猛抬头:“买两个人?”
李夜秋唇边轻蔑一笑:“当然,我绝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他回头:“水玉。”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水玉只能无奈一笑,走上前,将琵琶放于脚边,然后从腰间掏出钱袋,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六金加六金就是十二金。”他准备拿十二金,哪知,大气的李夜秋竟直接将钱袋甩给了兰姨,平时点点节省的水玉咬着唇,有点疼。
心疼。
沉甸甸的钱袋,兰姨一打开,那狭长的眼睛瞪得老圆,舍不得再多看上一眼就急忙揣入了怀中,生怕谁抢了去,她笑吟吟道:“不知客官看上了哪两个姑娘?”
李夜秋指了指还在那哭哭啼啼的青青:“麻烦你将卖身契交还于这位姑娘。”
青青愣住了,兰姨也愣住了。
李夜秋看着青青道:“拿了卖身契你只管离开这里,那一金你留着,不过,往后遇到任何事都需再三思量,没有人救得了你两次。”
青青擦了泪,跟着管事伙计回屋取卖身契,兰姨有些好奇,低声问:“那另一个是?”
李夜秋将沟通有障碍的颜落拉到跟前,轻描淡写:“她。”
兰姨一时没说出话来,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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