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落于肩上的水珠后他抬手推门而入,案桌上早就点着的烛火因风而摆动。
水玉将门关上,立于门前,李夜秋坐在案桌前随手翻了翻书卷抬首:“有话要说?”水玉上前一步回道:“王爷你都两夜没睡上个好觉了,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
李夜秋用手压了压眉眼:“宫里怎么样了?”
水玉道:“宫里的人传话,今早紫穗公主大御闹花园时不慎将皇后娘娘推入了荷花池,经太医诊治并无大碍,只是皇上今天没有上朝。”
李夜秋半倚在椅子上:“两个女人就让他束手无措了?呵,那紫穗公主顶多不过是胡搅蛮缠了一些,而那个皇后。”轻哼着笑了一声:“看她柔柔弱弱,成天哭哭啼啼,倒是像极了那个董昭仪往昔的模样。”他起身:“行了,你先下去吧。”
水玉点头转身,正欲要离开时,李夜秋又唤住:“明天选些布料给落儿做几身衣裳。”
他微顿,等反应过来落儿是谁时,才应声退出屋外。
第二天,水玉早早便起来,打了水,在自家王爷屋前唤了声,等里面应声,他这才推门入内。伺候穿戴洗漱,拿出专用梳将发竖起戴上玉冠,一切他都得心应手,而李夜秋对他的满意不仅仅是能文能武,是他有别人没有的细心还有衷心。
李夜秋在进宫前先去瞧了瞧颜落,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样子。走前,他让水玉陪着颜落,水玉应是应了,只是等李夜秋离开,他有些愁,因这双方面沟通有了少许障碍,他讲什么,颜落听不懂,颜落讲什么,他也听不懂。
秋嬅院内,早晨顶好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映在石桌上,颜落顶着圆圆的团子发髻坐在石桌旁,而水玉则坐在颜落身旁缝衣,一副针线娘的模样。
祁王爷家的水玉真的会做衣,而且做得很好。
颜落低低哼着小曲,从水玉将她抱坐在这里后,便一直乖乖待着,这倒让水玉省心不少。
比起一般八岁大的孩童,她已经是很乖巧了。
秋嬅院落外,有头狼很愤愤。
小八两眼死瞪着,瞪了会,它迈着小步子走进院内,先是在颜落跟前转了一圈,等水玉放下针手一伸,它便欢快地上前蹭了蹭,一高兴还嚎嚎了两声。
颜落闻声便偏了偏身子,她有些意外:“狼”
水玉一顿,她安安静静坐了得有一个时辰了,这会突然开口说了话,只是,她到底说了啥??
颜落在被卖去茗月楼前都在大漠生活,记忆虽有些模糊,但她还记得大漠里最多的便是狼,她生来眼盲,也没瞧过狼究竟长什么样子,但夜里,在帐篷外总能听见狼叫。她从石凳上跳下,小手朝着小八跟前凑了凑,小八厌弃地往后躲了躲,她又往前伸了几分,小八眼露凶狠,想着昨夜伤到未能好眠,便张口想啃,可当听见水玉唤了一声“小八”后,它扭头,随后不甘地退到一旁,趴着,脸埋在前腿之间。
颜落学着水玉道了声:“小八?”
小八眼睛向上一翻,尾巴习惯地晃了两晃,鼻子微微出了气,一个狼式长叹。
水玉又一顿,没想到她学得还像模像样,于是愣头愣脑回了句:“嗯,它叫小八,还没断奶就送进了王府,现在已经一岁大了。”
颜落眨眨眼,在完全没听懂的情况下还接道:“在大漠里有好多狼,她们说狼的眼睛夜里像块宝石一样会发光,可好看了。”她用手比划着:“那里的狼有这么高,有的跳起来比我还要高。”
水玉细细听,提着针半天没出声,等针缓缓落下才道:“对,它叫小八”
一直在旁听着的丫鬟终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夜秋退出殿外是巳时,这皇弟依旧是一副满面愁容,不过两个女人罢,他轻哼,正在此时,不远处有两人向这走来,待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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