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蠢得要死。
李夜秋那皱着眉头终于放下,他偏头看了看正歪脑眨眼的颜落,随后向着楼南道:“她这双眼睛生来便是如此,有法子吗?”
楼南压着脾气道:“法子可不是你这样问出来的。”
总觉得再多说一句,两人周遭的氛围又要变味了,于是,李夜秋勉为其难地将颜落拉至身前,楼南立了会,也勉为其难弯腰替颜落瞧了瞧,片刻后,他直身淡淡道:“她因生来便是目盲,普通治疗眼疾或明目的法子对她自是无用。”
李夜秋道:“没法子?”
楼南瞅了他一眼:“有个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
楼南又瞅了他一眼:“我是大夫,不是神仙,如果你有更好的法子,大可不必来找我。”
徐药抖抖回头,这态度实在有够差劲的,小心被灭口了。
“徐药。”
“啥??”
徐药心中一颤,难不成他知道我在想他坏话?那他不成蛔虫了吗?正忐忑不安着,楼南头也没回地又道了声:“将金针拿来。”
哦哦,徐药赶忙从柜中取了针盒送来,并松了一口气。
在徐药松了口气的同时,颜落倒吸了一口凉气,取金针做什么?说到底,这不还是要扎她吗?
她往后退,做好要逃跑的准备,李夜秋顺手拉住她问:“怎么了?”
“你说好只是来瞧眼睛的,可他为什么要取金针?”颜落怕得声儿都在抖,但气势却不弱:“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看不看得见都没所谓,我要回去了,小八还在等我呢。”说完,往前刚走了一步就给李夜秋顺了回来,再往前走一步,又给顺了回来。
李夜秋柔声好好道:“听话。”
颜落道:“会痛。”
李夜秋安抚:“不会。”
楼南坐着将金针取出幽幽跟着道了句:“不会痛,那是骗你的。”
徐药连咳数声,用臂肘推了推楼南的胳膊,再冲他使了个眼色,接着转面笑道:“不会太痛,不会太痛。”
李夜秋完全没空搭理那楼南,他眼下只有空顾着颜落,拦着她,可这小丫头死活都不愿意待在这里,说什么都要回府,一下子,原本安静的药筑因颜落的小嗓子变得吵闹起来。
楼南拿着金针,脑门被那丫头吵得疼,再瞧瞧李夜秋宠那丫头宠得跟自家闺女似得,不由啧了一声。隔了会,他捏捏眉头起身,走过去,提起颜落转身放在厅中的椅子上,然笑面冷冷道:“真是吵死了,你要是再这么吵的话,我会用针把你嘴巴给缝上哦。”
徐药瞪大眼睛,好恶毒呀!!!
“楼南!”
李夜秋将颜落身前的楼南推开,蹲身再看向颜落,他微微一怔。
颜落不闹了,坐得端端正正,撅了撅嘴,鼻子用力一吸:“真的不会太痛吗?”说完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连忙用手捂住嘴将头搭在了李夜秋肩上。
这人好凶,比兰姨还要凶。
回首过往,徐药叹息,没事,习惯习惯就好了。
他,平时还是挺随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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