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
听见声音,李夜秋回过神,便看见他的皇弟,当今皇上李宏轩,站在他眼前,手中握有奏折向着他:“皇兄在想什么?”
不管是在这殿内,还是在朝堂上,他这个皇兄今天好像一直在岔神,又或者说,他这些天都在岔神,这般样子还是头一次见,难免有些疑惑:“皇兄看起来似乎有心事?”
李夜秋松下方才不自觉皱起的眉头,稍作调息后看着李宏轩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户部尚书何成义?”
李宏轩晃了两下手里的奏折,想了想:“朕想,还是需将此事查清后再做打算,大不可因片面之词就将他定了罪。”
李夜秋笑着道:“皇上说的是,何成义垂垂老矣,亦无子嗣,对本朝一片衷心,说他中饱私囊,臣也觉得,确不可冤枉了无辜。”
李宏轩点头:“朕会命御史大夫将此事彻查。”
“皇上心中有了定夺便好,既然如此,那臣便先行告退。”
李夜秋弯了弯身,在要转身离开时,李宏轩握着奏折的手紧了紧,道:“皇兄。”等李夜秋抬头看去,他等了好一会才道:“可还记得西湖之约?”
大抵是没想过他会忽然提及此事,那清浅带有敷衍的笑容收去了一大半,顿了顿,道:“皇上何时想去,臣都定当相陪。”话罢,他微微躬身后退出殿外。
殿外,李夜秋稍作停步,回头看了一眼殿内,他皱眉。
西湖之约?时隔十多年,再忆起来会觉得有些可笑,那时方还年幼,那时还没有明白何为尔虞我诈,那时的李宏轩不过是个只会跟在兄长身后的七皇子,而如今,他却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
可,这是何时开始有的改变?
大约应当是那时贤妃枉死,太子被废且逐出上京,从那以后,李夜秋才明白,倘若你想要在这皇宫中一尘不变,那,下一个便会是你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收回视线,刚向前走了两步,右侧传来的声音使得他又停下步子。
“那我便等着去府上讨一杯酒来喝。”江离冲新上任的正议大夫半开玩笑说道:“不会把好酒藏着怕我喝了罢?”
正议大夫正欲开口,李夜秋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抱臂:“江侍郎。”
三个字,带着冰就丢了过来,正议大夫微微一抖,江离笑吟吟冲着正议大夫拱手:“那我就先告辞了。”
索性就当做没听见吧,江离转身,李夜秋两步走上前:“怎么?最近见着本王就想着要跑?”
江离先看了看身旁动作有些僵硬的正议大夫,后侧身笑着道:“祁王殿下,真巧,竟会在这碰上了。”
李夜秋冷哼一声:“巧了。”
明明快要六月,可正议大夫却突感寒冬腊月,想了想,弯腰道:“小臣先行一步。”
见正议大夫离开,江离向着李夜秋道:“王爷近来可好?”
李夜秋唇角一扬,似笑非笑:“好,托你的福,本王好得很。”只是心中苦得很。
江离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又抬首万分客气:“不敢,臣只不过是想为王爷尽一点绵薄之力。”
李夜秋道:“江侍郎往后管着自己的事便好,本王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江离好像有些客气过头了:“颜姑娘还小,又常年待在祁王府里,很多事她不懂,王爷你这般宝贝着,哪怕她依着你,可还是不会明白自个的心意。”
见李夜秋冷面不出声,江离侧身道:“王爷是要回府吗?请行。”
坐在马车中,李夜秋满面愁容,还要如何明白?他要她,要她当他的王妃,这很难懂吗?难不成要他把小丫头压于身下,完事后再娶了,揉眉,这样好像他便完了。
下了马车,踏入府门,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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