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禄本信心满满,还以为大事将成,明明已是处处谨慎,可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棋差一着。
“李夜秋?”李禄看到倚在城门右侧的李夜秋,抱着臂,姿态悠闲,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后不由冷哼:“到头来,我还是被你算计了?”
“说算计实在不敢当。”李夜秋半眯着眼,云淡风轻道:“只不过,这路已铺好,便没有不走下去的道理。”
李禄睥睨他:“到头来,你还是在帮他?”
李夜秋直起身,站在了最前面,向着李禄,打量了那身龙袍,平着声:“我不是在帮他,你硬要这么认为的话,顶多是为了南下那箭报一下私仇罢了。可,若我是你,这个皇位至少不会险些落入旁人之手。有叛乱之心的人不算多,但还没少到要去找左森帮忙。”
李禄听后不免哼笑:“一开始,是谁同左森勾结在一块,又是谁,妄图想使南诏归顺的心动荡不安,事多如今,你同我说这些?”
“勾结?”李夜秋不以为然:“对我来说,人只有,有用或是无用,左森可以利用,但定不能被反过来利用。你到现在还是未明白,左森这么帮你是为了什么,让你囚了紫穗,南诏兴兵,你杀帝夺位,看似,你是利用了他,但如若,到了最后,他反过来在背后捅你一刀,这大壁江山,不就都拱手让人了吗?”
李禄似乎一时语塞,半响,驳了句:“他有何能耐。”
“那你又有何能耐?”李夜秋立刻道:“就连谋反都要旁人帮衬着,没了左森,你要如何?你又能如何?”
黑夜,仅凭着火光,都能看见李禄的脸青了又青,尤其是他身着金黄龙袍,衬得青面一目了然。
李夜秋的话,就像是打了他一巴掌,于是此刻,他双目里装满了不甘与愤恨。
“我有何能耐?”李禄突然大笑:“就算我败了,也不会让你好过。”本是想着颜落还在他的手里,可话落又是一愣,顺着李夜秋的眼神望向一旁,结果不由得退了退。
一旁,着一身黑衣的庆娘朝着李禄恭敬道了声:“王爷。”
他不仅是败了,而且是败得一塌糊涂。
这时,李宏轩上前,看着李禄道:“皇兄,朕不会杀你,今日之事朕也可以当做未发生过,只要”
“你有什么资格?”李禄截了他的话:“这世上,只有你李宏轩没资格对我说这些话,杀我?你有资格吗?你有什么资格当上太子?你又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是董蕴踩着旁人抢来的。还真是可笑,事到如今你在假惺惺的愧疚什么?这把龙椅你不是一直都坐得悠然自得吗。”
李宏轩一怔,紧握双拳,他此刻竟无话可说。
李夜秋挑眉上前:“有什么话还是慢慢去牢里聊吧。”他将手一挥,两个羽林郎上前将李禄押了下去。
“左森会交由南诏王处置,世王,皇上自己衡量吧,至于紫穗公主,她会与左森一同回南诏,毕竟,南诏王见不着还是放心不下。”见李宏轩不语,李夜秋挪身道:“那臣先行告辞。”
“六哥。”
他要走,被唤住,回头,李宏轩看着他道:“若我现在让位于你,还来得及吗?”
“晚了。”
李夜秋收回视线向前走,片刻顿住再回身:“那时在客栈,你说你赢了,虽说不想承认,但你确实赢了,当然,仅仅只是对我而言。”见李宏轩依旧杵在那,耸肩,回身,没有君臣之礼,只是轻轻道了句:“云浮曾说,你很善良,我想,这就足够了。”
看着李夜秋离开的背影,李宏轩紧握的手松开,再紧握,至今他一直在迷茫,可这样真的就够了吗?
皇城外,李禄被关押,皇城内,太后董蕴依着软榻,方才所发生的还心有余悸,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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