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家族,而江沅也没闲着,祸害的宋延巳子嗣凋零,把前朝□□搅的一团糟乱,想来如果她不死,怕是到最后他的江山都会折在她手里。
江沅有些不甘心,她当时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还没弄死宋延巳自己就先死了呢。
恨如芳草,萋萋刬尽还生。她口中咀嚼着这句话,最后终于化为一声叹息。
正安十一年,淝安王反,大军从莫泽直入临安。
临安虽是天子脚下,可是当下这天子也不知道还能坐在那个位子上多久,一时之间,临安人心惶惶,各种消息比那陷入纷飞战火中的边城六州还多,总之这一年过的不算太平。
春暖阁西北角的葡萄藤生的极好,几乎遮住了小半个院子,江沅最喜夏日在藤荫下乘凉,便指人在藤下架了藤床。
这日江沅懒洋洋的侧卧在小院的藤床上,朱船立在她身侧轻轻地给她扇着风,碧帆小心翼翼的给她剥着葡萄,晶莹剔透的果肉被取了核放在一旁的银碟中,银匙雕漆茶钟,蜜饯金橙泡的果茶散出淡淡的清香,玉露霜c八珍糕c桂花方酥将将摆了几小碟。
院内的青竹山石早就被她差小厮铲了,开了池塘,如今正逢初夏,池塘里的荷花开了小小的花苞。
江沅原先做小姐的时候一向不爱这些花花草草,觉得太俗气,后来嫁给了宋延巳,待他登基后越来越忙,哪怕他来了后宫,江沅听到的也永远是他在其他夫人那,久而久之,江沅就爱上了这些俗物,把光阴虚耗在了藏凤殿后院的花草中,在满园的婆娑曼影中寻找慰藉。
这两年,江沅几乎把南梁所有的花种都搬到了春暖阁,杜衡青芷,黄桷茑萝,一年四季花草盛开。
忽然前院伺候的小厮往院内探了个头,冲着离他最近的罗暖招招手。
“小姐。”半响,罗暖小跑到江沅身旁,弯身道,“常贵刚过来说,老爷才进院子,就被二小姐身边的翡翠请过去了。”
她这个二姐姐啊。
江沅伸手捻起一枚糕点,小指微翘,糕点带着晶莹的光点被她送入唇边,她细细的咬了口,只觉满口香甜,顿时眯起了眼睛,“朱船,让小厨房准备几道易下口的茶点,怕是一会父亲就要唤我了。”
事情还要从前几日的渊宝阁说起,渊宝阁作为临安城最大的珠宝阁,最近新进了批珠宝,说是南梁最好的一批。江沅也好奇跟风去瞅了几眼,可是临安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子脚下,城内的世家贵胄多的如同过江之鲫,这个郡主挑两根,那个世妃拿两样,等轮到江沅这,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前生江沅为后的那几年可劲的败着宋延巳的国库,可谓是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奢华的令人发指。
如今看着这些别人挑剩的首饰,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就随意点了几支款式颇为一般的,回府赏给了房里的几个大丫鬟。
偏巧,今早跟母亲请安的时候,碧帆头上戴的那支金累丝珠花簪跟江芷撞了款式,这还了得,江芷气的当场就红了眼,回到向桑院也没闲着,闹得鸡飞狗,府里人人都晓得二小姐在她那受了委屈。
这事可把碧帆吓得不轻,一来怕二小姐来找麻烦,二来怕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碎嘴,那花簪说什么也不敢再带,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盒子里。
“小姐。”碧帆手里还剥着葡萄,欲言又止,“不如,奴婢去二小姐那陪个不是,这样也”
“她哪里是想让你赔不是。”江沅继续眯着眼睛,朱船的力度正好,扇风徐徐掠过脸庞颇为清爽,“她这是想让小姐我给她去赔不是。”
“小姐”碧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话还没说完,江沅的声音就在在耳畔响起。
“她倒是想的美。”
碧帆呆呆的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来不再吱声,见葡萄已经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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