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修远和县主的流言传的压都压不住,冯大人在朝堂上被圣上怒斥,冯夫人也实在没有脸再来江家,清平县主也没闲着,绝食投缳使了个遍。
江夫人怕江沅伤心,也抽了不少时间来陪她。
至于江沅,其实并没有这么难过,无非是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被县主捷足先登了而已,她还有两个备选名额啊,只不过好像大家都很同情她的样子,连一向沉默的朱船都忍不住安慰她,“小姐,您别憋着,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
这种气氛下,江沅实在不好意思对江夫人说:娘,女儿这还有俩人,您再给看看吧!只好把这话咽到肚子里,等过两日,事情过去了再提。
虽然整座江府都被这事搞得死气沉沉,不过其中却有个异类,那便是二小姐江芷。
“二小姐又来了。”这日,江沅正兴致勃勃的啃着肘子,罗暖便快步来报。
自打江沅被伤心以来,江芷几乎每天都打着‘我要安慰妹妹’之名,行嘲笑之实。不过鉴于江沅平日里实在无聊,也就乐得让她进来,结果永远都是被江沅气的拂袖而去,但是这并不妨碍第二日她越挫越勇,继续来嘲笑江沅。
“哟,妹妹还有心情吃东西啊。”要说江芷最讨厌江沅的,不是容貌,不是才华,而是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一副了然的表情,每次看到这张脸,江芷就忍不住想要上前撕碎她的假面具。
“怎能没有,这肘子可是宫中告老的老厨子做的。”边说边优雅夹了一口,“这般嫩,别地可是吃不到的。”
江芷哼的一声,脑袋抬得老高,直接进屋拉了凳子坐在江沅对面,“怕是佳郎被抢了,吃东西泄愤呢吧。”言罢,还忍不住打量了江沅一眼,“这吃肥了,就更嫁不出去了。”
“姐姐待字闺中,无需婚嫁,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江沅的嘴皮子可是练了几十年的,江芷这十来岁的年纪,有时她都不屑于拐着弯的说她。
“你!”江芷显然被她气到了,她的婚事被一拖再拖,夫人给她选的没有一个能入了她的眼,这块就成了她的心病,江芷捂着胸口你了半天,“你这么牙尖嘴利,便是嫁了,也与相公处不好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入宫好了?”对上江芷疑惑的眼神,江沅刻意眯起眼睛,阴森森的露出一排白牙,道,“那时,我定会给姐姐一个好姻缘,呵呵。”
“我好心来看你,你又要唬我!我要告诉父亲去!”江芷显然又被吓到了,说着,跺了跺脚,抹着眼泪出了春暖阁,脚步快的身后的丫头跟都跟不上。
“小姐,您别再唬二小姐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胆子小的跟跳蚤似的。”碧帆这几日几乎每日都要看江芷哭着出春暖阁,眼泪多的跟下雨似的。
江芷被父亲宠的心气颇高,有些任性跋扈,偏偏生的柔弱,胆子又小,还有点单纯,有时候江沅真的忍不住为她这个姐姐操心,这性子,要真是嫁了家室复杂些的,早晚得被拿捏死。
嫁人。嫁人。想到这,江沅又有些头疼,连一向爱吃的香酱肘子都没有了食欲。
嗯,她速度得再快点了,江沅又想到了那两个名字,今夜宫中设宴,父亲怕是得晚归,那么明日好了,等明日,她便从头再来,毕竟临安只有一个清平县主,总不可能她相中的都被县主遇上吧?
只不过,江沅想象的明天还没有到来,宫里就出事了。
“清平快下来!”李晟此刻恨不得掐死眼前胆大包天的外甥女。
冯文彰是他的启蒙先生,征战时作为幕僚,也深得他的赏识,冯修远是冯文彰最小的儿子,文韬武略,是个人才,李晟不止一次的许诺给修远寻个门当户对的佳妇,结果谁料被李清平看上了。
自己的外甥女啥样李晟还能不知道,也不是没有探过冯家的口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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