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巳听完她的话,放下笔,顺手把她圈到怀里,“我自是知道。”
“那你还做这番动作?”江沅不明白,“这般就不怕背后之人早做防备?”
“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上一世,他便如同江沅一样,选择了谋定而后动,可是这一世他不想等了,他得借着那人的手先除去几个心腹大患。
果然,次日折子呈上去,李晟当场就黑了脸色,他看着手中的奏折,袖口下的指尖都在抖,葛振堂多次上书皇城,可是他居然一份都没看到。
宋延巳的声音在下边缓缓响起,“微臣也是偶然得知平湖之事。”他眼光移向曹严,“就是不知曹冬官如何看。”
“陛下。”曹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磕着石面,“微臣冤枉微臣”
啪——
曹严话还没说完,李晟的折子就狠狠的砸了下来,“你看看,你看看再说!”
康武五年,北方大旱,上令平湖调粮,曹严担任巡使,任由发霉陈粮换新粮运往灾地
康武七年,平湖蓟县河堤决口,曹严奉命往平湖,中以克扣修葺工银,砖料依次充好
一条一条下来,看的曹严背后冷汗直流,甚至连他何时何地强占了哪家姑娘都写的清清楚楚,他猛地抬头瞪向宋延巳,他这是被人盯上了!
“冬官大人看我做甚?”宋延巳抱袖而立,“我可没有逼您做这些。”
“咳咳咳——”李晟胸口不断的起伏,平湖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没送到他面前就被压住了。
朝中能做到这些的人不多,李晟脑海中白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猛的拍案而起,他的手指着殿内不停地颤抖,心脏忽然剧烈的疼痛,李晟飞快的捂住胸口,胸口上绣着的巨龙被他拧成一团,一口气没上来,他只觉眼前猛地一黑,人就直挺挺的栽了过去。
“陛下!”
张让尖叫出声,离得近的几位大臣连忙扶了上去,谢太傅眼中焦急不已,冲身边的人吼道,“还不快宣王太医!”言罢,他又看了眼曹严,吩咐道,“先把人带下去,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
宋延巳就站在谢太傅身后,见他转身,才叹着气开口,“朝中栋梁如此不堪,难怪陛下忧心。”
“多亏安国侯,不然陛下还不知让此人蒙蔽多久。”谢太傅拱手。
“不敢,只待陛下醒来,那人便能被绳之于法。”宋延巳瞥眼看着慌乱的内监,继而又看向谢太傅。
“愿陛下早日醒来才是。”谢太傅眉头微锁点头,他看着被背下去的李晟,像是极其担忧他的身体。
李晟这一病,整个太医院都手忙脚乱,而他直到三更都未醒来。
驷丽夫人焦急地在寝殿内踱步,后宫不得参政,她们只知道前朝出了大事,曹严被囚禁,可是中间具体发生什么,只有看过折子的陛下c曹冬官和安国侯知道。
忽然,门口传来哒哒的敲门声。
“谁?”
“夫人,奴婢是秋杏。”
秋杏是入宫前父亲送给她的贴身丫鬟,驷丽夫人索性亲自去开了门,拉住她的胳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秋杏快速的看了眼四周才关上门,满脸焦急的小声道,“夫人,公子那出大事了。”
秋杏说的清楚,驷丽夫人听的整个人都呆滞住,“这可不能瞎说。”
“小姐,千真万确啊,咱们曹府都被人给封了,老爷焦急的不行。”
“不可能,若是真的,帝后怎会容我这般自在,怕是早一封懿旨下来把我困在丽舍阁了。”
“事情被太傅大人暂且压下去了,说要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若是陛下醒了,这于曹家就是灭顶之灾啊!
“我父亲有何打算。”驷丽夫人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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