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梁听得心惊肉跳:“怎么会这样?!”
子彦道:“如今南府蒙难,世子处境艰难,若这碧城再从中作梗,只怕世子府再无宁日。孟老忠肝义胆,定然不忍心看世子在遭人暗算罢?”
孟梁吓出一身冷汗,又着急又愧疚:“不瞒公子,其实,老奴也不知道那碧城的下落。”
子彦微微皱眉,便听孟梁道:“不过,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何人?”
“司膳房的巴公公。两年前,老奴就是让碧城拿着入宫令牌去找的他。”
子彦目光这才松了松,道谢之后,叹道:“王后心系世子,难免行事极端了些。为了孟老的安全,还要委屈孟老在这里多呆几天。”
垂文殿,夜凉如冰,寒气直袭入殿,如细密的冰针,顺着全身毛孔,扎入骨骼血肉,令人遍体生寒,说不出的难熬。
巫王搁下笔,欲活动一下身体,提提精神,动了动,才骤然发现双足又冻得麻木了,连带着双腿也酸痛不已。
这堪比寒冰的玉石地面,踩在上面,真是穿两层棉袜都不管用!
巫王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揉搓一下双腿和双足,驱散寒气,可神思一晃,忽然忆起前日夜里,那个背脊单薄的黑袍少年,乖巧的跪在他脚边,为他揉捏双足的情景。那一夜,融融暖流不断从脚底涌出,他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突如其来的药草味儿,打断了巫王的思绪。巫王隐隐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猛然怔住。九辰依旧穿着那件被打湿的滚边黑袍,外面罩着件披风,不知何时已跪在了他脚边,正低着头,默默的替他褪去靴袜。
御案旁,搁着一个盛着紫色药汤的木盆,药汤里掺着几株煮烂的寒疾草,正冒着白烟。
察觉到巫王有动静,少年抬起头,嘴角轻轻扬起,冲着他笑了笑,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事。
把褪掉的两双靴袜交给内侍保管好,九辰便把那木盆挪到巫王脚边,让他双足浸泡到药汤里,然后如上次一样,熟练的替巫王按摩起双脚。
熟悉的暖流,很快从足底升起,渐渐流向双腿c充盈全身经脉。巫王搁着氤氲水汽,打量着那少年的眉眼,微微怔住。
这一瞬,他竟有些害怕,今日那件未能决断之事,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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