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他指了指掌中纹路,“你看你掌中这条线,线条很细,而且是链条的形状,说明小姑娘你多愁善感。”
唐嘉望向神棍大叔。
喻斯鸿胡编乱造,随后就来,煞有其事地说,“你看这条线,从中间分岔开来,说明你以后可以兼职发展另一个事业。”
唐嘉表情倒挺认真。
喻斯鸿抬头瞥她一眼,轻咳一声,继续讲,“你再看这一条,有羽毛的形状,你知道代表什么吗?”
小学生唐嘉实诚地摇头。
喻斯鸿一本正经地开口,“代表你以后不仅会结婚,”他面不改色地讲着,“而且老公帅得惊天动地”
小学生唐嘉从他手中抽回手掌,“没用的,我就要死了。”
喻斯鸿:“”
敢情我讲半天你一句没听进去啊。
小学生唐嘉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操场,用一种充满感伤的口吻说,“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就压在枕头底下。到时候我醒不来了,他们就能看到,把我和豆豆埋在一起。我答应过她的,要永远在一起。”
喻斯鸿有点吃味,谁啊,你要和谁永远在一起啊?还死要同眠啊,你问过我意见吗?
于是他问,“豆豆是谁啊。”
小学生唐嘉语气依旧悲伤,“豆豆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布偶娃娃,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的。”
喻斯鸿:“”
他干巴巴地问,“那你怎么好好会死呢?”
唐嘉转过头来看他,眼睛里泛起泪花,“柳絮。”
嗯?
喻斯鸿眨眼。
小学生唐嘉扭回头,“春天的时候,有柳絮飞到了我的嘴巴里。”
喻斯鸿看着她小小的,美丽安静,却满溢忧伤的侧脸,很是懵逼,“柳絮?你吃了柳絮,所以你要死了?”
小学生唐嘉用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它在我的肚子里,我能感觉到,它马上就要长出来了,然后它会撑破我的肚子,”她再次扭过头,那眼睛美丽而安静,“叔叔,我就要死啦。”
喻斯鸿:“”
老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呆萌,我会把持不住的
周身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熟悉,再次睁眼,刺入眼帘的各色旋转的彩色灯光,灯光一明一暗,无数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动。有dj舞曲冲入耳朵,一个女声唱:“ha !在那盏路灯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
有点耳熟。
他想起这是喻爹有时会哼唱的歌曲。邓洁仪《路灯下的小姑娘》。
九十年代火遍歌舞厅的舞曲
他驾轻就熟地瞅准身旁一个裹腿健美裤的中年女人,问:“大姐,现在是哪一年?”
周围音乐太吵,他的声音一出就被音乐裹挟消没。中年女人没听清,冲他,“啊?!”
喻斯鸿加重声音,掷回去,“大!姐!啊!现!在!哪!一!年!”
女人这下听清了,投来看智障的一眼,“九!八!啊!”
如同每个时代都有其明显的时代特色。如果低头族是二十一世纪初期靓丽的风景线,那么在九十年代,遍布街头的歌舞厅则是独属这个年代的印记。无业游民c机关干部c学生c生意人,不分男女,不论老少,几乎都会来这里扭几曲。那时的歌舞厅属于大众正常娱乐,不同于现在,似乎自带不良场所的标签。本着娱乐身心c寓跳于乐的心态,甚至经常会有爱跳舞的父母带着小孩一起来。
喻斯鸿已经摸清了这个没头没脑梦境的尿性。
都和唐嘉有关。
他破开舞动的人潮,四下张望,寻找唐嘉的身影。
耳边音乐仍然在响“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你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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