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先放下了因赵一鸣的话而升起来的顾虑,她要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其它,这个事情不同赵一鸣说个清楚明白,日后她想在赵府立着脚儿可真就是天方夜谭了;如果不能在赵府立足,那她根本没有什么将来可言,还谈什么日后的安危?
当然,红裳也可以不在赵府,她可以出走。但是不论她的出走是不是会落得一个罪名儿,而是红裳的心中压根儿没有起过这个意儿:已经成婚了,她能牺牲的已经牺牲了,为什么还要求去自讨苦吃呢?外面的世界对于红裳来说太过陌生,她还是待得赵一鸣身边还安全一些;其它的嘛,红裳决定要徐徐图之,这样才最为稳妥。
红裳轻声道:“夫君,我认为婆婆不是娘,就如同老爷的衙门不能当做家一样。我可以孝敬公婆,尽心侍奉,但是让我待婆母如娘亲,这就是难为我了,而且这也会让我同婆母日后不好相处。”赵一鸣有些不悦:“为什么?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出自你的口中才对。”
红裳早已经料到了赵一鸣的反应,所以她倒也不惧不惊慌:“很简单啊,我来问夫君,您能保证婆母待我能如女儿吗?”
赵一鸣眉头皱得紧了起来:“夫人,我观你言行举止是识礼之人,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孝的话来?你侍我母如你母,我母自会待你如亲女。”
红裳认真的看着赵一鸣:“夫君,我哪里有不孝?这句话我是不敢受的。我如此说才是有十足的孝心,因为――,我想好好奉养公婆才会如此开诚布公的同夫君把话说清楚。世上有谁能把婆母真得当作娘亲呢?最重要的是,也不能把婆母当做自己的娘亲来相待,试问――如果是我的娘亲,那我就可以撒泼,我就可以耍赖,不给我的东西的我就一定会抢走,夫君,您说我这样待婆母可以吗?”
赵一鸣咂了咂嘴:“那是小女儿的姿态,让你待婆母同娘亲就是指让你把婆母当作娘亲看好好孝敬,不是让你对婆母予取予求。”
红裳一笑:“夫君,原来是这样啊。嗯,您要我待婆母如娘亲,但是婆母根本不是娘亲,您说我会不会时常忍不住比上一比,婆母这样,我的娘亲会如何做呢?您说婆母做得会同我娘亲一样吗?”
赵一鸣一时张口结舌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有些口舌之利,但没有想到她居然把“歪理”讲得自己答不出一句话来――红裳说得是实情,世上做婆婆的自来都是挑媳妇理儿的多,哪里会同娘亲一样处置一件事情呢?
俗语说二十年的媳妇熬成婆,还不是指把做媳妇时受得气儿,在儿媳妇的身上收回来?赵一鸣看着红裳有些呆了:难不成她根本不想奉养自己的双亲?
红裳不理赵一鸣的反应,她继续说了下去:“我说不把婆母当作娘亲来看待,并不是说我就不体贴、不孝敬婆母;正好相反,我就是想好好孝敬婆母,这个我已经说过了,夫君。我只是想如果把婆母当作是――,嗯,不如我打个比方夫君便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待婆母就如同夫君待自己的上峰一样,婆媳如此相处是最好的,夫君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人与人相处,太熟便会过腻,而过腻便会因求全生出了苛责,不若我敬婆母如上峰,爱婆母如官印,夫君以为如何?”
赵一鸣已经听懂了红裳的话,他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虽然他还是有些别扭――与他自幼所学的圣人之学有些背道而驰呢。
红裳观赵一鸣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经意动:“夫君,婆媳之间自古以来便是极难处好的,究其因就是因为大家都要求媳妇要待婆母如娘亲。夫君您想想,这样的要求,会让做婆婆的仔细瞅着媳妇做事、说话,婆婆就会忍不住拿媳妇的每一件事情同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个比较,会想如果真是我的女儿她会如何如何,必不会像现在一样,试问,哪个媳妇能在婆婆心中比得过女儿?而媳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