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看眼前的娘子婆子们不过几日的时间,便如此轻慢自己,心下更是恼恨,只是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她有些讪讪的左右看了看,心下却对红裳发着狠:等我搜出来了东西来,看到时谁才是笑得那一个!
想到这里,宋姨娘便摸了摸脸:今天晚上,夫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自己也动了许多的人,甚至都惊动了老太太,自己总不能就这样罢手吧?只要让她进去搜,就一定会让夫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宋姨娘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笑,走了一步上前对红裳又福了一福道:“夫人,贱妾刚刚虽然莽撞了些,惊扰了夫人,可是老太太吩咐下来的事儿,贱妾――”
红裳一挑眉,把手中的茶钟儿一下子塞到了侍书手里:这个茶钟儿却是不能砸了的,参汤嘛,倒底是好东西,真金白银买来的。
红裳柳眉倒竖,指着宋姨娘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几次三番诬蔑我也就罢了,打了你几次就是因为你对老太太不敬,现如今居然还不知道改?来人,给我再掌嘴十下!”
红裳每次打宋姨娘也是极有分寸的,并不重罚她,因为红裳要等得正主儿还没有到呢,宋姨娘的苦头是绝对有得吃,但却不是现在。
宋姨娘吃了一惊,今日夫人真真太欺负人了,张口闭口说打就打啊,当她是什么?
不过,宋姨娘想分辩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来,婆子已经扭住她,两个大耳括子就扇到了脸上。
红裳前后几次让人打宋姨娘,打得一众仆从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宋姨娘在府中作威作福了几年,今日可算是有人能治得了她!
宋姨娘终究顾着体面,不想再丢人丢的太大,所以没有撒泼哭闹,只是恨恨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姨娘不说话,红裳也不理会与她,只是不时向远处张望下,终于,红裳远远看到了几盏灯火正往自己这面而来,便知道赵一鸣与老太爷外出赴宴回来了。
红裳知道赵府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来了后,心下更是稳妥,扫了一眼宋姨娘心想:这个人就是毁在自己的出身上吧?想来老太太的原意儿也绝不是让她明火执仗的大搜府内才对。
赵一鸣看到自己所居的客院外,灯火通明心下就是一惊: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太爷当然也看到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鸣儿,你们那院子里深更半夜的不睡,那么一大群人在做什么?”
赵一鸣一面使了小厮过去看看,一面答父亲:“儿子实在是不知,今日出府时,裳儿并没有同我提过家中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过去瞧瞧吧,父亲。”
老太爷点了点:当然是要去瞧瞧的,大半夜闹这么大动静,实在是不像话!这儿媳妇看来要敲打一下了,做事怎么也要顾忌到赵家的体面才对啊。
老太爷他们距红裳的小院儿本就不远了,小厮见过红裳后本欲回报的,不过转身便看到老太爷的车子已经到了跟前儿。
红裳早已经起身,站在门外迎接老太爷与赵一鸣。老太爷扶着赵一鸣的手下车后,红裳便对着老太爷拜了下去。
老太爷下了车子先扫了院子里外一眼,看到宋姨娘也在,而且脸上明显是刚刚被掌过了嘴,他的眉头暗暗一皱:看来此处聚了许多人是有缘故的,并一定就是儿媳的呢,要问清楚才能发作。
老太爷心中有了想法,便平声静气儿的让红裳起身了:“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儿?半夜三更的这么多人在你院外做什么呢?让人知晓了去,不一定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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