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院子里的人全部都赶到院子里点名儿,验明了身份一会儿全打发了出去!”
随着赵一鸣的喝声,赵娘子自内间出来回道:“老爷,大姑娘的东西已经在清点造册了,只是、只是——”
凤舞看到赵娘子自里间出来吃了一惊:自己就在外间和父亲说话,没有看到她进去啊?
赵一鸣本来被凤舞气得不轻,哪里还能听得了赵娘子的吞吞吐吐,喝道:“只是什么?!”
赵娘子弯了弯身子,:“还是请老爷亲自去看一看的好。”虽然她说话的神情极谦卑,但依然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赵一鸣气得瞪了一眼赵娘子,又瞪了一眼凤舞,转身向里屋而去。
凤舞看到后,来不及细想赵娘子如何进得里间儿,她立时急呼了一声儿:“父亲——!”赵一鸣回身看向凤舞:“什么事儿?”他地怒气已经很明显了。凤舞吞了吞口水,轻轻的跪了下去:“请父亲原谅女儿。
”
赵一鸣紧紧盯了一眼凤舞,他转身拂袖而去:他当然察觉到,是自己要进内室时,凤舞才焦急的高呼出声儿,他岂能不起心——内室里想必是凤舞藏了宋氏所贪墨的银钱吧?
凤舞脸色大变坐倒在地上:茶嫣已经被赵娘子等人捉住了吧?那些银钱之物想来也已经被赵娘子她们发觉了,所以才会来请自己的父亲过去。凤舞的目光呆滞起来:她日后,不,她还有日后可言吗?
赵一鸣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一个箱子内的银票与金银之物,他是真得愣住了:这些银钱实实在在是太多了些,他被惊呆了!
不是赵一鸣没有见过如此多地银钱,他是没有想到一个姨娘不过是协助老太太理事儿罢了,居然七八年时贪了如此多的银钱。
赵一鸣他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宋氏是如何弄到手这些银两地?他们赵府每年都要亏一千多两银钱啊,为什么老太太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呢?
赵娘子屈膝:“老爷,已经清点完毕,这些要如何处置?”
赵一鸣又看了一眼那个箱子才沉声道:“封起,连清点的数目一起送到老太爷那里去!”赵娘子答应着,吩咐人进来当着赵一鸣的面儿把那箱子封了起来,又加了锁在上面。
婆子们要抬出去时,赵一鸣又唤住赵娘子问道:“一共多少银两?”
赵娘子轻声回道:“加上金银玉器,近六千两。”
赵一鸣倒吸了一口凉气儿,他跌坐在床上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抬走了:这个该死的宋氏,她这几年在府里倒底都做了些什么!府里的各处开销,都被宋氏做了手脚不成?
赵一鸣咬了咬牙:宋氏不是多报
数目,就是克扣了奴仆们应得银钱——宋氏岂不府弄得天怒人怨了吗?!
想起平日里宋氏一副贤良的样子,赵一鸣第一次想到:他离府六七年,府中地人已经与原来有些不同了,也许不止一个宋氏,也不止一个凤舞变了。
自凤舞地卧房出来后,赵一鸣看了一眼窗外:重重院落中,他找不到往日那种家地温暖感觉。他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这还是他的家吗?随后,赵一鸣想起了红裳,想起了她现在那张有些淡漠地脸,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踏实起来:至少,这个府里的女人们,并不是人人都骗他的。
凤舞还呆坐在地上,看到自己地父亲自屋里出来,也没有反应。
赵一鸣看凤舞如此,眉头更加皱得紧了起来:刚刚来时她还未如此,不过是把她不该得的那些金银之物取走了,她便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儿——小小年纪,又是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如此贪财?!
赵一鸣越发得不喜凤舞,喝了她一声儿:“凤舞,你在做什么?堂堂赵府的大姑娘,居然就这样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给我起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