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间伸手用尽力气撕扯起自己身上用得力很大,撕扯中把自己的身上都弄得轻一块儿、紫一块儿了。她不停的撕扯着,终于把衣服撕破,自身上脱了下来。
倩芊一脚踏在已经掉在地上的衣服袖子,差一点儿被绊倒后,扑到床上一把抓起剪刀把那大红的吉服要剪它一个粉碎!
她剪,她剪,她似乎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剪。她把这件吉服当作了敌人,她就是要让它碎尸万段,就是要让它破败不堪,就是要让所有人再也看不出它原来是个什么样儿!
那红色销金的吉服便在倩芊的剪下,化作了一条条、一块块儿的碎布儿,盘旋一会儿后,便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吉服用得布总是比家常衣服要多很多,所以那飘落在倩芊脚下的碎布,几乎淹没了她的脚面。
倩芊剪无可剪后,依然在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她还是不想放过这件吉服,她如疯了一般,在这些碎布上狠狠的踩了又踩。
那些碎布虽然被践踏的脏污了,可是在灯光下,依然闪着金光,星星点点的,怎么踩也是踩不灭的。
终于,倩芊闹得累了,她一下子软倒在地上,靠在床边上,把脸放在双手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知道表嫂已经看出了她今晚的用意,她知道表哥也看出了她的用意,她知道凤歌也看了出来,表嫂带去的人都看出她的用意!可是表嫂却轻言细语的请她回到了宴席上,淡淡的与她谈笑着,让她心里的难受越积越多,却无从发泄!
她只能忍着,只能把满腹的辛酸忍下,只能把一脸的难堪忍下,只能把所有委屈都忍下,强颜欢笑撑到回房!
倩芊并不是全身放松的大哭,她是咬着唇极力压抑着声音在哭:虽然她哭得很痛,但是声音却并不大——她就是伤心了,就是忍受不住流泪了,也不想让人听到、看到!
她薛倩芊地泪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薛倩芊让人看到地。只能是她地一张笑脸!已经多少了年了?自她地姨娘死了以后。自她因哭泣被薛老太太打了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在人前掉过一滴泪。
倩芊伸出手臂。抱紧了自己地双膝:她抱得很紧。因为这个世上。一直以来只有她自己——只要她哭。便只有她自己。
倩芊也想有个人能抱一抱她。也想有个人能温柔地问她一声儿:可曾是受了什么人地气。可是。从不曾。她。一直以来。只有自己。
倩芊咬着牙哭:哭她今日所为地愚蠢。哭她今日地难堪。哭她心口上那一道深不可见地伤口——表哥居然没有理她!倩芊还在哭她地出身。
倩芊知道她并不是输在了人品相貌上。而是输在了她地出身上:表嫂什么都不如她。可是人家是嫡女!虽然只是一个商人之后。可是人家还是嫡女。表哥现在又升了。就算是没有表嫂。表哥也不会娶自己做妻室吧?
可是为什么呢?除了自己不是嫡出地之外。自己哪里不都比表嫂强?
想起表哥今天晚上对她的冷淡,倩芊更是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为什么表哥看也不看她一眼呢?就算她是庶出的,可是她比表嫂更适合做表哥的妻子啊——可以助表哥更上一层楼,可以为表哥治家一个家,绝不会像表嫂似的把事情总弄得一塌糊涂不说,还眼光短浅!最最重要的是。她是真得喜欢表哥啊,她可以为了表哥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把自己的性命舍出去,她也是千肯万肯地,表嫂可以吗?她可以吗?!
倩芊现在知道表哥并不喜欢她,可是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倩芊自发现后,一直想到了现在。她在喜欢上赵一鸣后,从来没有想过赵一鸣会不喜欢她——她长得相貌可是人人都赞一声儿好,如果不是庶出,进宫便是十拿九稳的事儿;而且哪个见过她的人不赞她一声儿知书达礼?不赞她一声儿明事理,懂进退?而且她们家是皇商,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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