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也不要霄儿的大妹回去做工了。
红裳听得一愣:“如此不讲理儿?”真是听也没有听过的事情。
画儿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霄儿却哭着自外面跑了进来。外面的家院也进来立在门外回话道:“夫人,方老丈已经气得昏了过去,小人们已经去请大夫了;可是那家人依然不依,谩骂个不休,夫人您看——”
红裳皱了皱眉头:“方老丈为什么气昏了过去?”
那家院回道:“他们说霄儿在大户人家巴结上了少爷,既然做了小为什么不开脸等等这样的话,方老丈一下子便背过了气儿去,方大嫂正与他们辩驳。”
红裳气得一甩帕子喝道:“好好的女儿家岂容他们如此污蔑?!你们马上拿了我们府的贴子扭了他们去见官儿!此事不给霄儿讨个清白声名儿回来,绝不能饶了他们!”
家院答应着去了,画儿也把霄儿哄好自屋里走了出来。
红裳轻轻一叹,劝了霄儿几句,让她不必在意,大夫来了救醒了方老丈
一家人又重重谢过了红裳。
骂人的范老头和他的妻子看到家院真的要绑他们去见官,便真得怕了忙忙的赔礼;可是方家哪里肯如此罢休——女儿的清白不要了吗?已经卖身为奴了,难道日后还要她背个不洁的名声儿?所以范老头和他的妻子依然被送了官,一大群看热闹的人都跟到官府去看大老爷升堂问案了。
红裳听到门前清净了,她又叹了一口气儿,神色黯淡了起来。
画儿看到后问道:“夫人怎么了?”
红裳轻轻摇头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由范老头一家人想到,如果真得是她和几个丫头出来另立门户,只这些刁民便不是她们几个女子能应付得了地——如果不是有赵家的家院,如果不是有赵一鸣的名贴,扭人送官哪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红裳心底深深一叹:要离开赵府过活的事儿,还要从长计议啊。红裳又想了一会儿便抛开了这件心事儿,同霄儿说了她刚刚的想法。
霄儿听完后跪下泣不成声儿,一再的谢过红裳。
霄儿地祖父和母亲听霄儿说了红裳的主意后,也是感激莫名:他们这样的一家人,年老的年老,年幼的年幼,两个大人还病了一对儿;正是做活的人少,吃饭地人多,有哪个人家肯用他们呢?夫人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他们家一条生路,他们有什么不明白了。
方老丈思索了一会儿,想了很久后便让霄儿的大妹请了地保来家,写下了一家人的投身纸给红裳。红裳本不欲收,可是看到方老丈和霄儿都露出极焦虑地神色,便伸手接下了那投身纸:只能按这个时代的规矩做事儿才成啊,不然好心也不一定能做成好事儿。
方老丈也知道自己一家人投身给红裳家做家生奴,是有些太过份了:如果一家人能投身为奴,不就早去投了?只是人牙子都说了,除了霄儿和大妹,其他人没有哪家会用的,要想一家人在一起,更是不可能了。
不过,方老丈除了能一家投到红裳名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回报的了: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只为了那一口安乐饭吃,他们只是想表示一下他们对红裳地谢意。
红裳看了看霄儿的家,实在是穷得连条好棉被都没有;一想那铺子早买也是买,晚买也是买,不如早早买了让霄儿一家人安顿过去的好。
红裳便让小丫头找了一个机灵的家院过来,吩咐他去那铺子处找东家,告知他那铺子自己买了,先给他十两银子做订金,明日一早让他过去赵府订文书。
红裳又叫过来霄儿,让她带着小丫头和家院坐着马车去街上的铺子定东西:铺盖的棉被,衣物、锅碗瓢盆等等家用地东西一应买全,明日下午送到买得那铺子里去。如此,明日下午方老丈一家人什么也不用带,就可以过去住下了:缺了什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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