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了许多的路,有些累了便坐到了脚踏上:“表姑娘的那事儿竟是真的!老太太的屋里不止是一个人在说,几乎是所有人都这样说;而且她们还说表姑娘的八字虽然一般,可是却是旺子的命——您听听,这还能有假吗?人家大姑娘的八字是随便能看的嘛。”
陈氏听到这里狠狠“呸”了一声儿:“旺子?我呸!偏她就是旺子的,我们这些人都算什么?她一个大姑娘旺子不旺子的关我们赵家什么事儿,真是不要脸的很!把一个八字巴巴的摆到老太太跟前,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做,真是厚颜无耻至极!还什么都没有什么,就到老太太跟前显摆她能生儿子?我们不是生不出儿子来,而是老爷一外放就是六七年,让我们生鸭蛋也生不出来!”
喜心听得想笑可是知道笑不得,便又强压了下去:“姨奶奶何必同她生气。你听婢子说,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绿蕉姐姐今儿我同她说话她都不理会我,我问了其它的丫头,她们说什么‘表姑娘的八字都旺子了,绿蕉姐姐当然就失了魂’!”
陈氏眉头一挑:“绿蕉失了魂?此事又关她什么事儿?”喜心斜着眼儿看向小陈氏:“姨奶奶气糊涂了?这府里有多少丫头想攀上高枝,梦想着一日之间变成姨娘主子啊。”
陈氏气得狠狠甩了两下帕子:“我一直就奇怪老太太屋里的这个绿蕉,老大的年纪就是不出去,也不配人——我一直以为她是牵挂着二老爷那个不成气的,不成想她想得居然是老爷的那张床!这些不要脸地!”
喜心劝了几句:“姨奶奶,您现在生气有什么用?咱们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要想个法子嘛,不然真等表姑娘进了门儿,我们娘们在府里可也就不用混了。”
陈氏咬着牙没有答话,她在心里飞快地转着心思:那个表姑娘本就长得妖媚,年纪又比她们这几个姨娘小,且又是大家出身,和老太太还是亲戚——她如果进了门儿,除了太太这府里就是她了,自己这些早进门儿的姨娘还怎么过活?
陈氏越想越气,又甩了一下帕子道:“吃茶。”她一时间想不到法子,气闷之下只得吃茶灭心火。
喜心知道小陈氏在想法子,便没有作声儿起身给小陈氏重新奉上了热茶。小陈氏却只吃了一口,她是胸口堵得很,又不是真得渴了,哪里是真得要吃茶。
陈氏又想到:表娘只要一进了门儿,就算太太再厉害,最开始老爷就是看老太太的面子,也是要留在那个贱人的房中几日,或是十几日也说不定,这要是万一被她一举得男——可是极有可能的,她可是旺子地!那她岂不是成了赵府的宠儿?太太是妻房正室,到时候把她那个孩子过到自己名下,一样过日子,可是自己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陈氏撕扯着手中地帕子:绝不能让那个厚脸皮地表姑娘进门儿!
喜心看小陈氏一直不说话。便轻声道:“我在老太太屋里还遇上了孙姨奶奶地丫头。雅音。”喜心知道:对付那个表姑娘。只有自己地姨奶奶一个人是不可能会做到地;所以她才提醒了自己地主子一声儿。
陈氏听了以后眼睛闪了闪:“雅音?难道说孙姨娘也——?唉。只是可惜了她在禁足中。不然有她在一起核计核坟。总能想到法子地对付那个表姑娘。”
喜心轻轻地道:“孙姨奶奶是在禁足中。不过她只是出不了屋子而已;只看她使了雅音去老太太屋里打探。便知道孙姨奶奶虽然在屋子里。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孙姨奶奶凭这样地手段儿心计。怎么也是姨奶奶地臂膊啊。”
陈氏看了喜心一眼。然后低头想了想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却不好去探她——如果她真得知机了。雅音能去得了老太太那里。难不成来不了我们这里嘛?我们等雅音好了。如果明日雅音还不来。就只能我们自己想法子了。总之。不以让那个厚颜地贱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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