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些。
赵一鸣还没有走出屋子,帘子挑开侍书进来了:“老爷,您到时辰了?那您快走吧,我去回太太也是一样。”
赵一鸣立定:“什么事儿?”
侍书只好也站定:“薛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来了,也没有去上房,直奔了薛姑娘的院子——他们带着满脸的怒气,走路飞快,那样子十分吓人呢。”
赵一鸣微一皱眉头:表舅真是越老越不省事儿,不管什么事儿,有一大早闹到人家府里的嘛?不过既然不是自家的事情,赵一鸣又赶着去上朝便道:“你回你们太太一声儿吧。
不过,就算是过去,你们也要护好了太太,不要让那些人惊吓
。”
侍书答应了,赵一鸣挑帘出去忽然又转身道:“薛家老人的怒火八成与前些日子薛姑娘的贺礼有关,你把这句话带给太太就行,你们太太会明白的。”说完,赵一鸣不能再等,匆匆出府而去。
红裳已经听到外间的声响,坐了起来,正在霄儿的服侍下穿衣。红裳看到侍书进来便道:“出了什么事儿?”
侍书便把话说了一遍,并且把赵一鸣的话也说给了红裳听,最后道:“画儿去打探消息了。”
红裳听完失笑:“原来是捉家贼啊,我们还真是不太方便过去——嗯,着人报给老太太,我们也快些收拾赶去上房吧;一切行止要听老太太的意思才好。”
原来薛家老太和老太太回府后,先处置一些紧要的事情,便商量着要用什么东西打点那些贵人;薛老太爷当然便想到了那价值不菲的砚台与陈墨:一定可以打动贵人的心吧?
但是薛老太爷却没有找那两件“宝贝”!内书屋内的密格中已经空无一物,薛老太爷当时就感觉心痛如狡:那可是花了他不少银子啊!当即找来管家一番盘问,查找到了为倩芊取东西的仆从,听完仆从的话后,薛老太爷当场便气得昏厥过去。
薛府一阵忙后,大夫把薛老太爷救醒了。薛老太爷真是老泪横流啊:几百两银子就像割他的肉了,何况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薛老太太摒退了众人,着薛老太爷的手道:“夫君,您千万要注意身子,不要太过生气了;眼下我们府里有这么大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儿,不然让我和儿子们依靠放呢?唉,要不说是女生外相呢?我就看这一次倩芊这丫头变得不轻,原来是心上有了人——这也不算什么,可是怎么能挖爹娘的心头肉呢?管家虽然没有亲见,不过依我看,那猜测八九不离十,东西一定是被倩芊送给赵府了!这丫头真是不孝啊,夫君,枉我们养她这么大。”
薛太爷一阵气喘:“这个死丫头,人没有嫁过去,心已经是人家的了!居然偷自家的东西,贴补外人!真是气死我了!”
然后薛老太便要挣扎着起身,想立马去找倩芊算帐,但是薛老太太拦住了他:“夫君,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这个时候没有到人家府中大闹的道理——现在我们不能惹恼了姐姐,夫君,我们还要指着赵府救命呢。”
薛老太爷到最后才忍下了——可是也只忍到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有放亮,薛老太爷便再也忍不住了,和薛老太太就直奔了赵府。
老太太还没有起,她这几日晚上睡得并不好,只在天快亮时才能睡得沉一些,却还是被言梅叫得醒转了。
老太太难免有些不满:“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儿?就算是有事儿,不会去找你们太太吗?”
言梅便把薛家人来的事情一说,老太太便不再埋怨言梅,只是一面叹气一面穿衣:“这个表弟,就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嘛;能有什么事儿,这么早就赶了来。”
老太太收拾完了,红裳也到了上房。
老太太看到红裳叹了口气:“你陪我去倩芊院子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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