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值得她忧心的事情了。
不管是大金乌还是敖春见她吃什么吐什么都非常着急,又尝试着做了很多食物,然而都没有用,哪怕是米汤c牛奶喝下去都会吐,唯一不会吐是清水,但必须是无色无味的水才行,就算是带着香气或是甜味的水都一样会吐出来,让两人都急坏了,她这种情况就连仙露都没法喝,早已破败的身体也承受不住任何法力的灌入,继续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如此过了几天,大金乌和敖春想尽了办法都没法治好秀萝的神经性呕吐,无法从食物中获取营养的秀萝此时已经虚弱到快要无法起身,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死到天上去,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她情愿面对帝曜都不愿面对大金乌和敖春,前者是身体痛苦,后者是心里痛苦,相比之前她倒情愿选择身体上的伤痛。
傍晚时分,弱不胜衣的秀萝倚着窗安静的注视着染上一片绯红的山谷,这几日她一步都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也没有心思观看窗外的风景,如今快要离开倒是有心情欣赏了,要不了多久她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自然风光,被囚禁在天上的身体双脚残疾,连床都下不了,更不要说去欣赏风景。
远处山坡上的敖春见她这样一动不动的在窗边坐了许久,很想过去和妻子说说话,可这几日的接触敖春已经看出来自己的存在会令她感到痛苦,只得强自忍耐,然后对身边一脸冷肃的大金乌叫道:“你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继续下去丁香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很急,只是急也没用,这几日你我找了不下数十个名医给阿萝诊治,结论都是一样,她的身体没病,病的是她的心。”
大金乌沉稳的嗓音充满了难言的忧愁,若是当初不那么宠着阿萝,也许今日她也落不到这种境地。
“我知道心病还要心药医,可什么才是她的心药?”
敖春的话音越发的急切,大金乌的神色也越发的黯然。
“没有心药,曾经发生过的事她看不开,就像你昨日尝试着跟阿萝谈看到她被十弟阿萝忽然崩溃一样。”
敖春听到大金乌的话顿时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昨天他找到妻子想把那件事谈开,让她不要再抗拒自己,原本还很安静的妻子突然就失控的按住头尖叫起来,人也随即晕了过去,让敖春再也不敢提那天的事。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虚弱至死?我倒是不怕再大闹一次天庭,可就算救出回到龙身的丁香,那些事她依旧看不开,还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釜底抽薪封了阿萝的记忆,想不起那些事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大金乌终于说出思索了许久的解决方法,敖春的眼睛随之一亮,马上问道:“你打算封住她哪部分记忆?”
“封住阿萝从我失去心开始的记忆。”
敖春当即就表示抗议,“不行!那个时候你都迎娶了丁香,到时候就没我什么事了!”
“那就封住阿萝的灵智,让她从懵懂孩童重新成长。”
大金乌提出另外一个解决方案,这一次得到敖春的赞同,两人的一样,就不怕妻子被他提前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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