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回来的时候就见唐芫芫脑袋一点一点,瞌睡的口水差点就要掉下去。
他无声靠近,将冰凉的瓷瓶贴上她的脑门。冰凉的异物触碰肌|肤,冻得唐芫芫打了个激灵,稀里糊涂地拉开眼皮。她仰头对上韩秋的脸,皱着脸哼哼唧唧:“疼。”
“你倒是睡得挺香的。”韩秋拿瓶子敲她脑袋。
唐芫芫挨了几下赶忙捂脑袋:“别c别敲,脑袋疼。”
韩秋索性在她身边坐下:“自己会上药么?”
“不会。”唐芫芫回答得老实又直接,默默与韩秋对视。后者败下阵了,动手按住她的脚踝:“上药的过程没我允许不准乱动,再痛都给我忍着。”
唐芫芫没碰先怕疼,死活护着脚丫:“我不要上药了,我怕痛!”
“不上药更痛!”韩秋语气强硬地扒开她的手指。
唐芫芫当然不是韩秋的对手,两只爪子三两下被扒拉开,吓得赶紧攥住韩秋的两肩,抖着脸闭着眼,哆哆嗦嗦地嚷嚷:“快点快点c好了没?”
“没。”抹都还没抹上去好吧!韩秋被她抓得肩膀疼,没好气道:“活该疼死你,谁让你这么不小心。”
“又不是我故意的。”唐芫芫委委屈屈地嘀咕。不过这时她已经渐渐松开手劲,因为她发现上药其实也没想象的那么疼。这药真厉害,冰冰凉凉,痛楚一下子就减缓好多。她悄悄睁开双眼,骨碌碌地转向韩秋。
除了药效好,大夫(韩秋)的手势也很重要。
有些人伤的不是自己,下手就重得要命,痛得伤患生不如死。唐芫芫能感受到韩秋上药的动作非常小心翼翼,又仔细又认真,简直是好大夫的标准楷模。唐芫芫心里把他夸了一万遍,不期然间对上韩秋抬起来的目光,显然韩秋是感受到她炽热的视线,不紧不慢地问:“看什么?”
“我老早就想问你了,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她第一次见到韩秋的那双凤眸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熟悉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韩秋头也不抬:“谁知道呢。”
见他不爱搭理自己,唐芫芫歪头抱膝,静静看他上药。天上乌云细雨,廊檐下两人挨得很近。唐芫芫闲来无事细数韩秋的睫毛,数了开头数不尽结尾,每次数到一半又要重新开始。时间悄然流逝,韩秋终于直起腰,长出一口气:“行了。”
唐芫芫笑成一朵花,毫不吝啬于发好人卡:“谢谢你,你人真好。”
韩秋白她一眼,把药往她手里塞:“只此一次,以后自己上药,别来找我。”
唐芫芫默默瞅着他,突然嘿嘿傻笑:“我们这算不算和好了?”
韩秋挑眉,敢问他们什么时候没好过,又什么时候好过?
唐芫芫捧腮望天,心里美美的:“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小气。吃是人的天性,我除了贪吃点,其实还是很有优点c很靠谱哒。”
“”对于她的自我感觉良好,韩秋忍不住嘲讽:“所以说呢?几乎快把自己的脚丫烫熟的人竟也敢说靠谱二字?”
唐芫芫怔愣片刻,低头不语。
她的表情显得犹豫,还有挣扎,好似在内心纠结缠斗着什么。对韩秋而言一目了然,几乎只差脱口而宣。他的神情平静得过于淡漠,手指一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掌心不自觉攥紧了。
“说啊,怎么不说?”越是攥得死紧,面上越来冷静。韩秋语气淡淡:“你真的什么话也不想对我说?”
终于,唐芫芫竖起三根手指,咬唇道:“三天。”
韩秋静静地听着。
唐芫芫高举三根手指,神情微微紧张,带着一种乞求和希翼,生怕他不肯答应:“三天之后,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么?”
韩秋盯着她的三根手指,眸底暗芒飞掠,终是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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