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得怎么样了?那婆子为难你没有?”
调整了下枕头,庄颜道:“没有,不过是嚷了几声,你也晓得我耳朵不好,听不见的。”
庞致大笑,揪了揪她的耳朵道:“我也想有你这样的耳朵,坏话听不进,只有好话能入,倒是妙得很。”
自从对父亲失望之后,庄颜就学会了放宽心,连亲父都不足信,何苦跟其他的无甚关系的人斤斤计较。而且侯府这么大,鸡毛短皮的小事又多,若每一桩都往心里去,只怕她的心也装不下了。
庄颜望天,道:“府上开支我也看过了,原先只你一个人,一年也有五千两的出项,再加上我,还不晓得要多少。我仔细查了账本,精细的我看不懂,每一项做什么使的我却还晓得,单我看出来的,就要好几项是重重复复花了不止一次钱的。好比咱们院子里应季的花,本该归园子里出,记到园子里花草的账上,因是你专要的一种,却又另花钱去买,我去园子里找过了,其实不需另买,府上本就有你要的花。可惜没有个对府上大小事务都熟悉的人,不然许多开支都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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