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的赵梓砚看着手里的一封展开的信笺,神色略显淡漠。随后却是将信握在手里,微微运劲,再松开时只剩一手碎屑。
提笔重新写了封信,将信小心装好,印上火漆封好后,她轻轻击了三次掌reads;。转眼间一个犹如鬼魅般的黑影落在她身前,一言不发,朝赵梓砚单膝了下来。
赵梓砚将信递给他,缓缓开了口:“你是江湖中人,江湖之事,你懂的比我多。这件事交给你们,最是适合不过。盯住落影山庄,如果看到可疑之人进出,立刻告知我,具体事宜按信里办便是。”
黑影恭敬接过,施了一礼,开窗悄然离去。这人在她十六岁那年突然前来找她,说是奉人之令,日后尊她为主。起先赵梓砚自然不敢轻易相信,可是这般不冷不淡,这些人却几次在她替赵墨笺办事时出手助她,让她颇为头疼。
几次接触后,发现摆脱不了,赵梓砚便顺水推舟。后来竟然发现,这些人居然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鬼楼中人。鬼楼在江湖中,当真是名不虚传,不但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鬼魅,行事亦是如同厉鬼,被他们盯上,当真是进了阎罗殿,不死不休。若不是鬼楼一向低调,甚少插手江湖事,怕是惹得人心惶惶。
赵梓砚明白,鬼楼中人定不会无缘无故找上她,可是无论如何询问,他们都是三缄其口。但是,这种打死不肯多说几个字的死板性格,却让赵梓砚终究放下了心,至少,这些人基本不会与朝廷打交道,而且她正是用人之时,这样的力量与她而言,绝对利大于弊。至于她为何会成为这个例外,至今她也摸到一丝踪迹。
想着得到的方才消息,她忍不住想起那个人。这么多天了,丝毫没有她的消息。那晚她拿到的东西,十之是假的,也不知道她晓不晓得。
正当她兀自出神时,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见过七殿下!”
赵梓砚眸光一凝,起身时赵墨笺便推门走了进来,目光沉沉德看着她,神色明显不愉。
两个护卫见了赵梓砚,忙低声道:“殿下。”脸上表情有些忐忑。
赵梓砚轻声道:“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都别过来打扰。”
“是!”两人有些受不住两人的气压,如释重负般退下。
“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赵墨笺冷哼一声,一张明艳的脸亦是乌云密布:“所为何事,你不清楚么?怎么,如今当真翅膀硬了,不摆出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了?”
“梓砚不敢。”
“不敢?我问你,之前李御史一家是不是你私自放走的!还有玉娆,那日跟你离开去碧玉阁,便再也没了踪迹,别跟我说回了神机营!”
赵梓砚垂下双眸:“李家有人逃脱实属意外,至于玉娆,她她不该骗我。”
“骗你,哈哈赵梓砚,你可是忘了,你在我眼里,和她一样,都是我的奴才。”赵墨笺笑的张扬而不屑,随即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她缓步踱着,纤长的手指间,一个紫色小瓶被她随意把玩。她抬起手,瓷瓶在她手指间翻飞,她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戏谑:“若我没记错日子,今日是月半了。不知道皇妹你,身子可利落?”
赵梓砚微微抬起头,目光在赵墨笺脸上滑过,随意看了眼那小瓶,墨色的眸中不悲不喜,仿佛丝毫不在乎赵墨笺的话。
看惯了她伪装的顺从软弱,如今看到她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赵墨笺不由怒从引起。眼里寒意浮现,嘴角却挑的越高:“是了,皇妹身子看起来好的很,这个怕也不需要了。”
说罢,她手指轻弹,震开瓶塞,右手缓缓倾倒而下,一股乳白色的液体随意流了下来。
赵梓砚看着小瓶在赵墨笺的笑意中完全倒空,平静的脸上终究浮现出一丝情绪reads;。赵墨笺笑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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