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琉璃般的眸子中,她看到了自己。她有些忍不住,想凑近看仔细了。
她能听到耳边自己越发急促的心跳,无缘无故犹如鼓擂,近了,似乎还听到了另一个同样凌乱的心跳,还有,带着股淡香的温热呼吸心里一股念头变得越发渴求,可是那双漂亮通透的眸子却突然让她觉得紧张。迟疑片刻,她蓦然勾唇,绽放出一抹笑意。
这个笑容实在太美,让已处于恍然边缘的傅言卿抓了住一丝清明。可下一刻,一个柔软微凉的东西轻轻掩在她的眸子上,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眸子,随即唇边亦是贴过来一个软得不可思议的物什。
一刹那间,她觉得刚回来的清明陡然被抹的干净,眼前一片昏暗,耳边除了心跳声便只有压抑的呼吸,于是,唇边那抹触感也就越发明显。
她能感觉到它在微微颤抖,缓缓贴着她的唇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有些不知所措地停在那里。
便在傅言卿抑制不住的想要有所动作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主子。”
这一声彻底惊醒了两个恍然如梦的两人,赵梓砚仓皇直起身子,眸中的慌乱无措无法掩饰半分,怔怔道:“我我,不是对不起!”说罢,脚下步伐凌乱,撞上一旁的椅子,转身跃上槐树,近乎于逃回府中。
傅言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那抹白影消失在眼前。
进来的落音见状有些愕然:“这九殿下怎么了,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慌乱的模样。”落音虽然嘴上没少嘀咕赵梓砚,可是心里其实将她当做了自己人,见她这般模样,也有些担忧。
想起来之前进来时,看到两人凑地如此之近,难不成吵起来了?
傅言卿没有回头,只是抬手轻轻触碰了下唇,神色却由复杂化为平静,随后才轻声道:“无事,不过是胆子小,以为做错事,逃了罢了。”
“哦。可是九殿下胆子小么?”说完她又点了点头:“不过,她那么听主子的话,若是惹你生气了,定然很怕的。”
傅言卿听得有些愣,片刻后眉眼间却是带了丝笑:“她一直很乖。”
落音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有些古怪主子似乎太温柔了?
她打了个颤,看着散在一旁的芡实糕,开口道:“九殿下之前真是奇怪,明明说不好吃,可是一口一个吃地比谁都欢,定然是贪吃,故意这般。主子,你要不要尝尝,不然等她再来,就没了。”
傅言卿看着只剩了一半的芡实糕,想起赵梓砚那可爱的模样,低笑出声道:“不吃了,比之这个,我确乎更爱鸳鸯糕。拿下去,和傅扬他们几个尝尝吧。”
落音有些犹豫,可看到傅言卿不像说笑,便接了过来。正准备离开,她顿下步子,拍了自己一巴掌:“我差点忘了,主子,老爷来信了。”说完,忙将信递给傅言卿。
傅言卿立刻接过信,仔细看着。
信很长,傅淮发现她来了京城,自然担心地紧,在信里一再叮嘱千万小心,还将影密卫分了一半派到了京城。信中提及,西南边境亦是不太平,羌族见吐谷浑不安分了,也想趁机分一杯羹。
信中傅淮虽未明说,傅言卿却知晓,傅淮想出兵。她的父王,她最是了解,因着早年经历过战乱,傅家亦是深受其害,即使后来身处高位,也再不愿看到无辜百姓遭受战乱。傅言卿也亲眼见过战火中百姓流离失所的惨景,上一世她最后带兵上战场,不仅是因着赵墨笺,也是想尽早平息战乱,因此虽然时机不对,心里担忧,却也不能阻拦。
见傅言卿眉头微拧,落音小心道:“主子,是老爷有事么?”
“西南战事吃紧,戍边守军支撑不住,向朝廷请援却迟迟不到,他想出兵。”
“可是,老爷没了帅印,只有西南王府的护卫军,如何能打?”无言和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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