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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分,那些证券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
单徙问杜明疏,他们检查的结果是啥。
“结果啊,结果就是证明了他们自己没事干,尽给自己增加工作量。”杜明疏给她挪开餐椅,让她坐下,开始用午餐。
容姨乐呵呵地给他们盛汤,潜意识里,她就没想过能出什么问题,反正先生是万能无敌的。
“我估摸着,他姐夫那边情况就”杜明疏耸了耸肩,说,“如他意了。”
“他想要怎样的呀?”单徙轻咬汤勺,然后放下。
“他想让人家商场受阻,亏些资金,名誉受损之类的吧。我猜是这样。”身为门外汉的杜明疏又开始发表高见了。
不过,反正某人的小姑娘也是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可是他又错了
单徙一脸诧异地问:“会这么简单?!”
她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杜明疏差点被汤呛到,“不然你想有多复杂?”
“不是c我是说”单徙蹙着眉措辞,“我觉得,会比你说的更狠吧?至少,也该让他姐夫一家破产负债c身败名裂,嗯跌到普通c不,是底层,跌到底层吧?也有可能会沦为他的员工什么的”
她睁大着双眼,跟对面的杜明疏对望,期待着得到他的肯定和附和。
杜明疏:“”
大爷张教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样啊。
真够毒c够敢猜的。
他只好缓缓点了点头,赞同她的猜测。
但还是没忍住,问她:“不过,你怎么会这么猜啊?张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杀人不带眨眼的恶魔么?”
让工作上的敌方反过来替他赚取利润?
这对敌人该是多大的屈辱
谁受得了?不如直接结束生命
单徙喝了口汤,思索片刻,跟他说。
上次在停车场,她就被吓得不轻。
她只是跟他那位姐夫握了握手,当时她以为那是本国的基本礼仪,所以没有犹豫就伸出了手。
但是张梓游的反应异常强烈,撞车,拿枪,还把人打晕。
他在教堂葬礼上,表现也很淡漠,仿佛是被人强押过去的一样。
包括她与sana第一次见面,火药味也相当浓重。
总之,单徙觉得张梓游对他那个家庭里的人和事,都不只是简单的厌恶,还隐藏着害怕———他害怕她与他们有任何接触。
虽然单徙不知道造成他们恶劣关系的缘由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但他让她感受到的,就是这样。
所以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想击垮他们。
所以这次他姐夫的公司,肯定没杜明疏说的那样好过。
餐桌上的气氛很是安静。
诡异的安静,三人都若有所思。
2
杜明疏翻遍了沙发旁阅览架上的所有杂志报纸,找不到任何一份跟美术时装时尚有关的。
“哇哦,这人还真把他的理想王国给彻底抛弃了?连杂志报纸都不看了。”他说着,抽出一份勉强感兴趣的杂文期刊。
“理想王国?”单徙正在撕今天的日历页,听见他的话,转身过去问:“他的理想王国是什么呀?我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过。”
“我啊。”
单徙还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是杜明疏已经低下头去看杂志了。
他不打算再补充点其他了。
他的答案就是两个字了。
“”隔着一张长方形玻璃茶几,单徙站在那里偏头瞧他。
她身后是撕去了今日日期的日历。
八月三十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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