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冻醒了,醒来拿起空调遥控器一看,20度,怪不得冻醒了。他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爬起来一看,晏海鸣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抱起薄被盖在他身上。
早上洗漱整理好之后,和其他同组的人打了声招呼,他就打了个计程车跑闻人弦家去了。
闻人弦打开门见到是他还有些惊讶,江流解释道:“工作上临时调动,我来做你的专访。”他走进他家,闻人弦好像没回过神,他本来脸就苍白,眼下的黑眼圈今天特明显,就连嘴唇都暗淡了些,江流不由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过了好一会,闻人弦才慢悠悠地问道:“怎么了?”
“你发烧了,你自己没感觉吗?”
“我昨天熬夜了,本来现在想去睡一会,没想到你来了。”
江流刚想将手放下来,闻人弦却握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低着头黑睫毛根根分明,看上去更可怜了,他无奈只好让他先躺床上去。
闻人弦的公寓和他这人一样,只有黑c白c灰几种元素,家中还摆满了各种书籍,堆得到处就是。他边扶着他进卧室,边观察着周围,一不小心还绊倒了一下,闻人弦更是将全身的重量放在他身上,他温热的身体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臂。江流将人放到床上后,这人还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手不放。
“我想你陪我一会。”闻人弦握着他的手说道。
“好,好。”生病的人最大,在江流的保证之下,闻人弦才合上双眼。
这其实是个新鲜的体验,江流靠在窗边看着他入睡,从前一直是闻人弦看着他,史官虽然是记录历史,但他一直是随侍皇帝左右的人。闻人弦用他的一双眼睛记录着他的言行,从他的角度观察着那个时代。
江流细细打量着闻人弦,从闻人弦的角度,他看到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江流呢?
江流还记得那时,整个大殿中只剩下他和另一个皇子,对于他敢抬头直视那人,旁边的侍卫认为他大不敬立刻拔出了刀。那人却淡淡地说了句,“无妨,就是他了。”
他被关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就被抓去行登基典礼,整个人简直战战兢兢,望着殿上满目的文人武官,头都发昏。直到后来,他从随侍宫人们的闲谈中才得知,他特么是个弱智,哪怕他表现得像个正常人,别人还是当他弱智,因为他的言行过于怪异,不符常理。各个都在夸那位殿下选的好,选了个最容易掌控的。
皇帝是不能看史官的记录的,但他有一次偷偷瞄了眼那位胡子花白的老爷爷写的记录,景帝生性纯良,大智若愚。
呵呵。
江流见闻人弦睡得差不多了,偷偷抽出了他的手,往客厅走去,他刚小心翼翼地打开闻人弦的笔记本电脑,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顿时将他吓了一跳。
是白令飞,他接起电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似怒非怒的声音,“江流,你跑到闻人弦家干什么?”
这语气活像是在捉奸,江流对这个想法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眼闻人弦的卧室,好像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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