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剧组里什么人都有，人来人往，走了几步，叶善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江流，接过他手里的烟，递到唇边抽了起来。

    烟雾萦绕在叶善的俊脸前，他的面容朦胧起来，那双黑眸像是猫一样的眼睛，透着慵懒和高高在上。江流看得面色一窒，直到叶善扬起唇问了声怎么了，他才回过神来。

    叶善从前不会做这种事，那烟他抽过了，他记得他明明有洁癖。

    “走吧。”他抽完了那根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要做什么？”江流继续跟在他身后，自从到了这剧组他的心里就不断打着退堂鼓，可是他没有勇气违背叶善的话，他怕叶善甚过裴邵。

    “做什么？呵。”叶善冷哼了声，“你能做什么？”

    他会ps，剪视频，发水帖，谢谢，非要加一条的话还会劈腿，可惜船都翻了，那几条船还很精，各个试图要翻身。

    “你和他们说清楚了吗？”两人并肩走着，叶善冷不丁地冒出这句。

    “说清楚了。”江流的态度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是吗。”叶善的语调慵懒，“那裴邵呢？”

    他的态度令江流摸不着头脑，直到听到他淡淡的这句令他的心又揪了起来，果然被他发现了，他原以为叶善会继续说几句，但他却像是心知肚明一样没说下去，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宫殿，殿内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场景，无论是桌上的纸墨笔砚还是书柜上的古籍这些细节都尽力做到完美，叶善走进去只扫了一眼，就让工作人员重新摆放。

    他真是出了名的吹毛求疵，江流默不作声地作壁上观，这是一间书房，看着这布置恍然觉得又穿越了一样。在一工作人员的招呼下，他站到一旁观看这场戏，场记打了个板，他不由将视线投向殿外的人。

    从宫殿外走进来一个人，他的走位精心琢磨过，每一步都恰好进入到了摄像镜头之中。江流看着他白色锦袍的下摆，随着镜头的上移，露出这人的全貌，他一头墨黑色的发丝，湖水般清澈的双眸，他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白玉般的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就在这时，从殿外又走进来一人，正是第一幕开头的那位少年。

    “为什么？”

    那人挑挑眉，嘴角勾出一个淡然的笑容，“在这皇宫，最不该有的就是仁慈，你的皇兄以身示范，你难道想步他的后路吗。”

    他用一个皇帝的死磨砺了这个少年reads;。

    “我我”

    “卡——”

    那位小演员忘词了，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陡然间转变成轻松的氛围，小演员的经纪人拿着剧本在他身旁提醒着。江流每看一次心情就很沉重，他知道叶善想要做什么，他想要他站在他身边，看着这部戏拍完，直面他心中的痛苦和恐惧。

    他侧头看见叶善正在指挥工作人员，让演员再来一遍，又看了眼那位扮演者，那演员其实更接近他记忆中的叶善，只是他没有他当初的气质。

    叶善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他从前还没亲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他的大名，整个大梁中他年少成名，少年才子，精彩绝伦，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年纪轻轻就是当朝丞相，在江流的脑内翻译一遍就是文官中的一把手，朝廷的顶梁柱，更是试图破除裴邵在朝堂上一手遮天的中流砥柱。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头墨丝柔顺地垂下，剑眉星目，气质脱俗，谪仙般的人物，他不该在这红尘之中，只要看着他就能感受到一种极致的宁静。

    江流是赶鸭子上架的皇帝，或者说更像是裴邵点芝麻点到哪个是哪个而上架的皇帝，他的人设原本就是傻子，穿了过去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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