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抽疼得难受。
但他无法挪开眼睛,太想确认是不是真的,不到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始终不愿相信。
或者是像有人猜测的,是炒作也好,只要不是真的就够了。可伊蔓这一细微的动作,让他先前建立的所有假设和侥幸全部推翻。
才几天的时间,她竟娴熟得像先天失聪一样,迅速融入了角色。
究竟要靠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平静接受事实,再改变所有的习惯,呈现出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心急之外,又多了一股怒意。
她好像根本不需要谁,不需要心疼,不需要照顾,不过几天功夫,看她适应地有多好。
可越是这样,束枫心里越发疼。他知道,她并不平静。
这段时间暗自生长的某种感觉在这一瞬间破土而出,分外清晰。
伊蔓读懂了他的话,迟滞了一瞬,悄然挪开视线,很快又回到他的眼睛:“刚刚没注意电话。”
束枫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闻到空气中的味道:“你在熬中药?”
黝黑的眼眸有些幽深,看不透情绪。
“嗯。”只一个字,没有其他。
见束枫还没有递过来的意思,伊蔓伸手去拿束枫手上的快递。
束枫的手往后退了退。
伊蔓疑惑地看他。
他却并没解释做这举动的原因,继续自顾自说着:“我已经在这里按了五分钟门铃了。”
这下伊蔓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但还是尽力维持自如:“对不起,没注意到。”
束枫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当然看出她瞬间的失落,而他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没想要告诉他她病了。
也是,他们的关系有到她需要向他报备病情的地步吗?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更起了一种无名状的火。
刚刚他在门口试了几遍密码,全部提示密码错误,的确,她的防备心那么重,怎么会不改。他又按了无数遍门铃,门内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知道她在,正因为他知道,才更难耐。
可此时她被他逼得绷不住表情,那一瞬流露的失落让他无法再继续下去。
他本来想让她在他面前服软,可对上她那个眼神,他觉得刚刚的行为简直幼稚又混蛋。
想抱她,特别想。
在过去的二十六年里,他从来都是想了就做的,唯独在伊蔓身上,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在克制。
刚刚的数分钟,他的种种复杂焦灼时刻折磨着他的心神,而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想通了,认栽了。
心疼她,想照顾她,更想被她需要。
他克制不了,更不想克制。
束枫轻叹一口气,一言未发,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动作缓慢,但伊蔓显然并没料到他突然的举动,被他抱了个满怀。
她反应了几秒,温柔的动作和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竟让她没能瞬间推开他。待到她微微用力挣脱,却发现,明明没感觉他用力,但想挣脱却根本挣脱不开。
伊蔓的鼻子撞到了束枫的脖颈下方,不感觉疼,却让她有种鼻头发酸的错觉。
他知道,他根本全都知道。
他刚才的一字一句都意有所指,她却还在强撑着企图略过。
他一步步地引导,让她的境遇变得难堪,让她所有的故作无谓都变得牵强,却又在揭穿以后把她揽进怀里,像一个温柔的情人,怜爱又疼惜。
想到他刚刚的步步紧逼,末了的无奈叹气,此时的温柔至极,一个个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接连几日的不安c忐忑c失望甚至绝望,压抑了无数次的种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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