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容现在做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之前想的“可以忍受”四个字全部吃下去。
这才一天, 原本何家父母来找他就是赶了一夜的路, 他们回到何宅, 自然也是下午了。
一回何宅, 就要先准备出一件屋子给文景舒,再给花之容叫来大夫看一看, 确定确实没事,开的药也很正确后, 才算放心。
换了个环境,以前的那些衣服自然也不能穿了,花之容还好,他原本就是这里的少爷,衣服短不了他的, 文景舒就不同了。
顾瑛先叫人买了几件成品,再量身给他裁剪, 全都按照花之容的待遇来, 决不让下人有嚼舌根的机会。
花之容猛地换了这么个环境,左右都不习惯,文景舒反而要好一点, 相衬之下, 他倒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合规矩的行为,反而像是个大家少爷,那些个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下人自然也就闭嘴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花之容翻来覆去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还是没能睡着。
说来也怪, 据顾瑛的说法,他在何府一个人睡了将近二十年,每晚都睡得极其香甜,和文景舒是睡了一个月不到,按理说再恢复一个人睡根本没什么问题,可他就是不习惯,总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
可他又不可能和文景舒一个房间,这不合规矩,文景舒还在孝期的事情有点心的人都知道了,要是真传出去,这是要戳脊梁骨的。
更何况顾瑛和何伟阎已经有了让文景舒走仕途的想法,这个王朝对于商人的压迫并不算严重,因此商业繁荣,商人们也有着不低的社会地位,商人之子不管是选择读书做官或者继承祖业,在这里都很普遍。
文景舒的确是他们的儿媳,但首先,他还是个男子,在这里,女子尚且可以出去抛头露面从事职业,厉害的女性甚至能入朝为官,更别说男子了,这里更多的都是夫妻俩或者夫夫俩一块打拼的。
花之容已经注定要入了商道,家里产业都已定型,花之容又是从小耳濡目染,精通商道,没必要拘着文景舒跟他一块主持家业。
文景舒在那种环境里都能读到秀才,想必天生聪敏,换了他们这样大户人家的资源,一个举人定是不在话下了。
文景舒不讨厌读书,但读这种死书,他也喜欢不起来,但是他本来就是招进来的男子,全靠何家说出去还是不好听,真考上举人了,这风评可就完全不同了。
更何况花之容和他爹娘都已经吹了出去,他家景舒,别说举人了,进士老爷那都是时间的问题。
做官,这人品,至少是表面的人品绝对不能差,像不孝这种罪名,一旦安上,这仕途很可能都没开始就会夭折了。
所以总的来说,花之容现在就只能抱着一团被子解相思了。
“少爷,我看这样不妥。”墨砚跟着花之容偷偷摸摸进了文景舒的房间,心里暗暗焦急。
“这有什么不妥,我又不是来偷东西的。”花之容摆了摆手。
墨砚立即瞪大了眼,这不叫偷东西吗?虽然只是一床被子,但这也是偷啊。
“我不是还了他一床被子吗?”花之容理直气壮的说道,他将自己的被子拿了来,又将文景舒的被子抱走了。
他俩的被子一模一样,倒不怕人家看出来不对劲。
这会儿文景舒出去读书了,这里的下人也被花之容找人支走了,花之容赶紧抱着被子跑了,墨砚叹了口气,也跟着追上去了。
晚上文景舒睡觉盖被子的时候,手顿了顿,突然把被子拿到自己鼻下嗅了嗅,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把旁边要守夜的一个小厮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被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原身的文景舒考上秀才的时候是十七岁,他现在二十一岁,秋试恰好就在明年,要他说,按照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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