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梁未觉得今天最大的赢家,将变成小泼皮施三。
至于运筹帷幄的殿下,在计算小利的上面,远不如他。
难怪他没有护驾的能耐,却紧跟自己不丢开。难怪他死乞白赖的撵也不走,这个无赖小泼皮等的却是这一出,果然商人无利不起早。而他的胆大包天,来自他心动的是银钱。
这样一想的话,梁未让顶撞的面皮上尴尬好了很多。看向鼓起双颊c嘴唇嘟的可以挂油瓶儿的殷若,眸底的笑意又出来一些。
实在聪明,这个小子。
梁未不费什么的就能明白,把请帖给施三的那天,估计这小子就猜出校场用宴的真正用意。因为这个稍有聪明就并不难猜,北市的商人无法无纪久矣,自己不会坐视。然后自己的一番整顿苦心,就变成施三在北市发财的良机。
好像殿下让算计了?
对着那气呼呼充满希冀等待的神情,梁未不奚落他实在难过,冷笑道:“充公的铺面可不会便宜,你有多少身家,就敢口出狂言要定了!”
他看到黝黑面容上那黑宝石般的眼睛焕出神采,施三惊喜如狂,愈发的狂言乱语:“回殿下,我有我娘的私房,这充公的铺面全给我吧。”
梁未没忍住,扑哧就是一笑。
你娘的私房?
你娘的私房比天大吗,能拿得下北市的一部分铺面?这个数目可谓巨大。
顺着杆儿上,已是施三公认的能耐。殷若见他笑,也露出贝齿几颗,同时嘻嘻地道:“殿下,北市是个好地方,您把铺面全给我,我不信我爹不砸锅卖铁送银子。”
这句倒靠谱,梁未点一点头,但是全给施三却不可能,而且纵然给这个小子,也得先把他教训到凡事老实,不然以后遇事就对着自己嚷嚷,这可不行。
这样想着,梁未眉头重新往一处拧起,准备把施三再次撵出去。这个时候,急切的走上来十几个人,在案几前面躬身深礼:“殿下,北市的铺面我等也愿意接手,”
“殿下,我是内陆的王家,我家也愿意接手。”
“殿下,我是内陆林家,”
“殿下,我是内陆钱家,”
不仅仅殷若一个人会看眉眼得寸进尺,这个校场上还有别的外地商人,他们同样知道尧王殿下笑的时候,可以进言几句。
陈之兴c赵得财傻住,你们谈论的铺面现在还属于陈赵两家啊。见到他们的怔忡,殷贵解气的差点儿没笑出来,丢下他们不再理会,小跑两步也上前,夹在七嘴八舌里抢话头:“殿下,我家的银三姑娘有圣旨,有圣旨,这铺面应该给我家。”
众人对他侧目,没有一个是肯让的,再说也看得出来殷家没得到过多重视,反倒是黑小子施三能惹怒殿下,也能把殿下逗笑。七嘴八舌针对的转向殷贵。
“银三姑娘在哪里,跑的不见踪影了。”
“凭什么给你殷家。”
也有人阴阳怪气把陈赵两家的指责接上:“你殷家独霸丹城还不知足,太贪婪了。”
殷若夹在里面大吵:“我先讨要的,都滚开,不许跟我抢!”
她是跪着的,但是直起身子毫不气弱。梁未见到又是微微一笑,轻抬手指:“你起来。”
话音刚落,“腾”地一下子,殷若跟阵疾风般的跑开,对上一干子商人,包括殷贵在内,双手叉腰尖嘶响彻校场上空:“你们是哪根葱姜蒜,敢跟施三爷抢的都没有好下场,知道吗?我很凶很凶,知道吗?施三爷动动小手指头,就让你们全趴下。”
这一刻,殷若是最忙的那个。就见到她一扭身子从左到右,一个也不曾错过。
把所有人的话接上一遍以后,恨恨的瞪一眼殷贵,“腾”地一下子,回到尧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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