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云舒之并未将仲祁安送走,但也没有同他说甚。。。
昨儿下半夜时候,李五更怕他着凉便把人带回屋。这才几个时辰,仲祁安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吃早饭就开始闹腾,非要吃干饭,萝卜咸菜也嫌不好吃。
三个人都没理他,吃完就收拾碗筷。
仲祁安委屈得很,脚晃荡了几下,眼睛立马就红了。李五更于心不忍想说两句,可又想到他方才的话,便作罢。
把灶屋收拾干净,然后将衣服拿出来晾着,回到屋里,仲祁安还在那儿哭。云舒之已经去学堂,玄清道人也有事出去了,独独把仲祁安留在家里。
李五更扫地c擦桌子,把该忙都先忙了,他今天要去趟镇上。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镇上?”放好扫帚,李五更坐他对面。
仲祁安一个劲儿抹泪,肩膀一耸一耸的,不住抽噎。
既然晓得哭,又为何不听话?
“你师兄过两天气就消了,只要你听话不生事,他还是对你好的。”李五更安慰道,递一张素白的帕子给他擦脸。
仲祁安鼻头红红的,接过帕子,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回道:“要去。”
“那好,去了跟着我别乱跑。”李五更嘱咐。
仲祁安微微点头,主动去牵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忍着,不然出去了让别人笑话。”李五更把眼泪给他抹了,揣好银子带他出门。
来镇上也不是为什么要紧事,只是想着早点来把衣裳定下,这样裁缝才有更多的时间赶制。
孔十衣是镇上排得上名的老字号裁缝店,店老板不在,守店的是个四十几岁妇人。
李五更进去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中意的。
“小伙儿可是不满意这些成衣?”妇人笑吟吟地问他。
李五更的衣裳都是李长关做的,也没买过两回衣裳,更不晓得该怎么说好,傻了半天才愣愣道:“有二两的衣裳吗?”
妇人顿了片刻:“值二两银子的衣裳?”
“嗯。”他颔首,用手比了比,“约莫有这么高,不胖不瘦,是个教书的先生。”
“是你亲戚?”妇人多嘴地问。
“不是。”李五更回。
妇人顿悟,伸出食指不住点头做了然状,店里平日也有些不会针线功夫的年轻人来跟意中人定制衣裳,她以为李五更也是。
二两银子不算少,但也买不到绫罗绸缎,妇人在柜里找了找,拿出匹蓝布,这蓝布虽不是甚上好的料子,但质地柔软,摸起来舒服得很。
“是我家闺女儿织的布,年前给她爹做了身衣裳没用完。这布跟那些绸缎自然没法比,但穿在身上也不差。上回也有个人来买,价格出得太低我没舍得给他,你看看觉得如何。”妇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老板出去进货,便让她来店里看着。
李五更不懂这些,只知道穿起来舒适就行,沿着那料子摸了摸,立时定下:“就这个。”
他没定过衣裳也不晓得哪种样式适合云舒之,又将店里的成衣扫视了一遍,感觉都很花哨。“衣服要朴素些,不要太花了。”
看他如此爽快妇人也高兴得很,轻拍桌子道:“如果用这匹布,做身衣裳要不了二两,我先收你一两银子,多的等取衣裳那天再补给你,你看怎么样?”
“可以,劳烦老板娘了。”李五更道,付好定金。
“六月初十来取。”妇人收下银子,欢喜道。
李五更应下,带着仲祁安出去。
十岁的孩子对感情之事只懂一分,觉得买衣裳是件不寻常的事。仲祁安好奇积在心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喜欢我师兄?”
李五更就像是表面的壳被人剥了,无所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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