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的衙役们拷上洪氏夫妇就走,康氏假惺惺地阻拦,“秦大人,这是否有什么误会,为何要拿人?”
“天子脚下,京畿重地,聚众喧哗,闹事扰民,本大人定要带回去严加拷问,侯夫人莫要替他们求情。”秦大人对着康氏一揖手,挥手就要让人把洪氏夫妇拉走。
“慢着。”
秦大人看着眼前蒙纱的少女,刚才那两个字吓他一跳,里面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待看着她与洪家人的表情,心里暗忖她应该就是那位锦宁侯世子的先未婚妻,方才肯定是自己听岔了。
“秦大人,你怎么知我们是聚众闹事,细由都不分说就直接拿人,可不是明官所为。”莲笙有些心急,秦中行的为人她颇为了解,是个奸滑又惯会使舵的老手,此行分明是受了康氏的贿赂,洪氏两口子如果真被带进去了,那可就得吃不少苦头了。
秦大人有些恼怒,不过是个市井小民,也敢质疑他,正要发作,他的随从急急地对着他耳语一番,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一个青松般的男子站在人群之外。
当场吓得他冷汗直流,忙对着莲笙道,“这位姑娘说的也有礼,本大人确实有些疏忽了,是该仔细询问一番,那你们且说,为何在此哭闹?”
康氏有些傻眼,这秦大人怎么说变卦就变卦,往年他们可是没少给他好处,只见那洪家人将实情一一道来,秦大人假作深思地点头,未了,让人将两口子松绑,“此事已明了,不过是两家私怨纠纷,谈不上扰乱,本官告辞。”
一行人哗啦啦地走了。
莲笙纳闷,这姓秦的不可能如此好说话,莫非
她四周一扫,只见不远处一抹青色的衣袍消失在街角。
“秦大人真是个好官,明查秋毫,为民作主,真是我们百姓之福。”人群中响起赞叹声,且有不少人附合,只把秦中行听得心中得意万分,这银两他爱,名声更爱,有了好名声,在上位者那里才能博出位。
他抬头找了找,那男子的身影已不见了,他心中暗自纳闷,这位爷怎么会在这里,也不知自己今天的所做所为有没有留下好印象。
京中这些世家盘根错节,稍不小心就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也是他有几分手段,将其中的弯弯绕绕得理得门清,要不然哪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
只今天,那位爷怎么会对洪家那等小民另眼相看,想着那洪家姑娘,虽蒙面,但看身材听传闻,应该是个貌美的,莫非那位爷这是看上她了。
心中暗暗心惊,这位爷可是从不近女色,身边连个侍候的丫头都没有,都是些小厮莽汉,对女子钟情,那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这被他看上的女子以后的造化肯定小不了,说不定还能混个侧妃之类的当当。
想到这,不由得替自己掬一把泪,幸好他反应快,要不然真把人带走了,怕是以后那洪家姑娘真入了摄政王府,是个得宠的,枕头风一吹,可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连忙让随从把康氏让人送来的银票退回去,这样催命的钱他可不敢要。
见秦大人果真一去不回头,康氏恨恨地紧闭大门,也不再与洪家人多作纠缠,心中对秦中行怨恨交加,气乎乎地回了屋,不一会儿,下人将银票拿上来,只气得她将手中的杯子摔个稀碎reads;。
洪氏夫妇见逃过一劫,今日来侯府的目的也已达成,对着围观的众人行个回礼,一家四口相互搀扶着往回走,莲笙心中暗想,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人影应该是他。
只他为何会帮自己,今生他们可无任何交集。
回到后端门,好事的人都伸着头看着这一家人,从柳氏的口中很多人都知道洪家闹上侯府的门了,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柳氏看着完好的一家人,心中也有些纳闷,这洪家如此闹,侯府都能忍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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