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锦宁侯府内也是灯火通明,顾绍南侧躺在塌上,股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心烦意躁,将那丫头递过来的汤药打翻在地,“你想烫死本世子啊,怎么?见本世子如今遭难了,连你也想攀高枝?”
“世子爷,你这样说可是太伤奴婢的心,奴婢对您,天地日月可鉴,恨不得掏心挖肝,不足以表明一片忠心。”那丫头说着,“嘤嘤”发哭起来,一双妙目含情地看着他,娇弱地耸着肩,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顾绍南被她一看,这丫头平日里最得他心,那股子浪劲让他沉迷不已,见她泫然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没了,也知确实是冤枉她,只自从上次被那姓秦的带回京兆尹,是不由分说就将他打了足足二十大板,完全没有一丝的放水,到现在他的屁股还肿得老高,根本就下不了地,要不是锦宁侯亲自上门去要人,怕是还不一定能回来。
想到这里,他就羞恨交加,堂堂侯府世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脱裤打板子,一群下作的衙役都围观他的惨样,让他以后如何面对世人,可恨的秦中行,竟是半天颜面也不给他!
老匹夫,往日里那些银子都喂狗了,最想不通的是,不知那老货跟父亲说了什么,连父亲都不追究,反而把他关在府里,让人死死地看守着,不到成亲,不准出门,娘亲求情,也被狠狠地训斥一顿,说她慈母多败儿。
更可气的是,听母亲之意,那敬德侯府居然有悔婚的想法,哼他阴冷地扯下嘴角,简直是做梦,哪有那么好的事,还想从浑水中抽身,想都别想!
本来还想着那敬德侯的大姑娘长相实在是不尽人意,与他丰神如玉的样子着实不相配,他还不愿意呢,可自从他被人从府尹那里抬出来,隐约觉得府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往日里他娘三天两头地去赴宴,最近居然无人登门,更别说是出门做客。
那丫头见世子面容狰狞扭曲,不敢再使小手段,护着肚子有些害怕地退后,康氏从外面进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死人哪,离那么远做什么,没看见世子身子都露在外面吗?”
“是,夫人。”丫头忍着泪,将顾绍南身上的被子盖好,恭顺是退到一边,起先是满脸的愤恨,然后小手不经意地抚着肚子,脸上渐渐浮起笑意。
康氏见儿子如今的惨样,恨得咬牙切齿,将他扶在怀里,心肝肉地叫,“我儿受苦了,你放心,娘亲决不让那些小人好过,现在你就好好养伤,不日就娶那敬德侯的大姑娘进门,让她来侍候你。”
哼,还想悔婚,没门,今儿个她可是亲自上门去催婚了,任凭那敬德侯府人甩冷脸,反正现在是破罐子破摔,除了这门亲,绍儿也别想娶到更好的姑娘,庚贴已换过,想退亲更是不可能,如今满京城里谁不知两家的亲事。
那大娘子的表姐居然还敢质疑她,说什么锦宁侯府本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这门亲事不做数,让他们要娶就娶那洪家姑娘。
说得真好听,要不是看在她是先帝亲封的县主,定要让她好看,这位敬德侯府的表姑娘,出身四大国公府的鲁国公府,当年曾是泽芝长公主的伴读,连已故的太皇太后都赞她温婉娴淑,有大家之风,可就是这么一个出身高贵,人人交口称赞的世家娘子,居然都二十有五还未婚配,还有脸对着别人指手划脚!
真真是笑死个人,反正她是豁出去了,那敬德侯府不嫁也得嫁,而且还要尽快完婚!
看着自家娘亲满脸的扭曲,顾绍南开口问道,“娘,姓秦的老匹夫为何不念旧情,到底是谁指使的他?”
“此事绍儿莫管,你爹让我们不要再多问,怕是有些内情reads;。”康氏也弄不清楚发生何事,只侯爷回来后,无力地看着她,不骂也不打,只交待她不要再插手其它的事,只管将儿子的婚事安排好就行。
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她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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