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生如今约有两万余人,略少于西汉末年的三万余人。一是因为鸿都门学的缘故,一是因为宦官们的拼命打压。
和太学势不两立的鸿都门学至今仅五千多学子,还是在宦官们的鼎力支持下才能有如此成绩。
毕竟太学创建于武帝时,传承至今已三百多年,其底蕴和招生渠道自然不是创建仅五六年的鸿都门学可比拟的。
今日,鸿都门学如往常一样正常开课,数千寒门学子穿梭其中,羽扇纶巾朝气蓬勃的样子,感染着整个鸿都门内外的氛围。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至鸿都门牌坊时被守卫的兵卒伸手虚拦了下来。
“华大人,遵天子令,所有马车不能入鸿都门内,所有兵器不得携带入鸿都门内,您请海涵。”
兵卒队正过来拱手行礼,华安如今可是常侍张让眼中的大红人,他一个小小队正自然不敢得罪。可天子有令,鸿都门学乃一方净地,除御驾外,其余官吏门阀不论爵位品级,皆需下马才能入内。
他也是依令而行罢了。
华安自然不会和一个队正计较这些,微微拱手算作回礼后便吩咐古月他们在此等候,自己带着郭嘉走下马车。
“走吧,等听完我这堂课你再做决定不迟。”
郭嘉看着鸿都门的牌坊和穿梭往来的莘莘学子,脑海里回响着华安在马车上所说的四为句,鬼事神差的跟着华安走进了鸿都门内。
身后的古月忍不住高兴的挥了挥拳头。
“哥几个,家主可是答应俺了,只要这郭嘉拜在家主门下为徒,就给俺请爵为大夫!哥几个这几天可好生伺候着他啊,可不敢坏了俺的美梦啊!”
家将们闻言纷纷向古月拍胸脯保证,一定不给古月拖后腿。
“放心吧,哥几个,等俺真的封爵了,也一定不会忘了向家主给你们请爵的!”
马车旁,古月和几个家将互相侃笑着,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
有盼头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鸿都门内,屋舍俨然,一排排布局规整的学堂林立,各个学科单独成区,错落有致的分布开来,井然有序。
一个个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的年轻学子们往来穿梭其中,或高声诵读先生布置的课业,或三三两两围拢跪坐各抒己见,或步履轻快朝着课堂匆匆而去。
“看到没,这里才是大汉朝未来的希望所在,死气沉沉的太学只闻五经声,何其无趣。”
华安指着不远处在各个学堂内或健谈或绘画或作诗的莘莘学子,再次说道:“郭嘉,相信师父我,在这里学习,一定比在太学学习能懂得更多,收获的更多,也有趣的更多!”
匆匆从其他学科里剥离出了几间屋舍做为新开辟出的医学科学堂,此时其内已端坐了不少静待老师来授课的学子,他们大多对医术抱以崇敬之心,或者干脆就是出自医学世家或方技世家。
人数比想象的还要多一些,华安粗看了一下,有近百人前来听课。
鸿都门学执行的是一个时辰一堂课,每日四堂课,上午两堂,下午两堂,每季小考,每岁大试。
学子可自主择业,以年末岁试成绩为准则,成绩上佳且言行举止及秉性皆上佳者,可选为低级胥吏,最佼佼者更有一定机会被征辟为郎中。
华安不得不佩服张让,宦官们在自己能影响到的权利范围内,真的是尽最大努力在为鸿都门学学子们谋出路,不可否认这些以后担任胥吏或郎中的学子们会被烙印上宦官集团的标签,可也好过他们原本的籍籍无名。
大家都出身寒门,之所以摒弃一切进入鸿都门内受业,无非就是为了从民身进阶到胥吏,进入到大汉的官员阶级,哪怕只是最底层的刀笔吏!他们也愿意为之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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